这一晚,我在床边坐了大半个晚上,直到天空泛起鱼白都没入睡。
次日。
清早,贺森身子动动,我警惕又疲倦的看向他,见他睁眼,主动打招呼,“醒了?”
“嗯。”贺森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眉心,闻声看向我这边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昨天你喝多了,万宁给我打的电话。”我回话,起身下地,往浴室走。
一晚上没睡,我现在整个人都浑浑噩噩,进浴室后捧了一把凉水洗脸,清醒几分,返身回到卧室,“你现在好点了吗?”
“嗯。”贺森答话,作势准备下床,在掀开被子的刹那看到自己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平角裤,皱眉。
见状,我以为他误会了什么,忙开口解释,“昨晚你喝多了泡澡,是我把你搀扶出来的,原本想给你换身干净衣服,但是你醉的实在太厉害……”
我解释的颠三倒四,贺森抬头看了我一眼,蹙眉问,“我喝多了酒,没对你做什么吧?”
“没。”我应声,说完,心虚的将身侧的手攥紧,指甲掐入掌心。
听到我的回答,贺森明显松一口气。
“昨晚谢谢你。”贺森落眼在我身上,话落,轻咳,“你能不能转个身?我穿衣服。”
“好。”我涨红着脸接话。
我转身后,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,心突突的跳个不停。
几分钟后,贺森站在我身后开口,“穿好了。”
我闻声回头,贺森双手插兜看向我,淡着一张脸,“我以后会跟万宁说清楚,不会让她再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我觉得你以后最好也不要再来她这边。”我抬头看他,不卑不亢,“你应该能感觉到,万宁喜欢你,你如果对她没那份心思,就别总来打扰她的生活,当然,如果你对她有那份心思的话,就当我没说。”
我话落,贺森低头看向我,“万宁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该说的,不该说的,都说了。”我答话。
贺森,“……”
我话毕后,我们俩四目相对,谁都没再找到任何可以继续的话题,我抿了下唇角,说:“时间不早了,我还得去公司那边,先走了。”
“白洛。”贺森在我身后开口。
“嗯?”我回头,挑眉。
“白洛,赵恒有跟你说我的病吧?”贺森笑的苦涩。
“有。”我回答,深汲一口气,“不过是一点小毛病,会好的,你有需要我的地方,就跟我说,我会尽量帮你。”
“我会尽量控制自己远离你,这半年时间,你就当帮帮我,医生说,留你在身边,会对我病情康复有效。”贺森一眼不瞬的看着我说,说完,或许是担心我会不信,又补了一句,“最多半年时间,不论我的病会不会好,我都会放你走。”
“好。”我承应。
“谢谢。”贺森笑的自嘲,低着头看地面,“你放心,我说到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