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从门外进来的这七八个小姑娘,我瞬间就觉得自己手里的这块西瓜不甜了,把嘴里的西瓜子吐到地上,把西瓜皮随手扔进了跟前的垃圾桶。
等我这一系列动作做完,转头看向贺森的位置,发现他身边围着四个女孩,各个都标志水灵。
包厢里的男人我细数了下八个,这群小姑娘我细数了下也是八个,但是这八个小姑娘在进门后,其中四个就直奔贺森去了,让其他几位男士委实有些尴尬。
但尴尬归尴尬,都是见过场面的主,也不可能因为几个陪酒的抚了面子。
“贺总的魅力就是大,同样都是男人,瞧瞧,小姑娘进来就都直奔贺总去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!贺总,您可不鞥吃独食啊!您选择一个,剩下的给我们几个人分分。”
其实都是玩笑话,但就算是玩笑话,我听着也有几分不自然。
我默默的起身,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我,打开包厢门溜了出去。
包厢里的那几位看起来是真的把我当成贺森的司机了,所以在找陪酒的时候丝毫不在乎我在场。
我在楼道里走了一圈,顺便走进洗手间解决了下生理问题,在出来洗手时,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拍了拍脸,自言自语的嘀咕,“都瞎了狗眼了吧?有长相这么娇媚的司机吗?”
我话落,自嘲的笑,一转身,对上了贺森似笑非笑的眸子。
“贺总。”我先是愕然了下,但只有仅仅几秒,便很快回神,冲口而出。
“怎么出来了?”贺森低睨着我看,从兜里掏出一盒烟,弹出一根,叼在薄唇间,点燃,深吸一口,吐半口烟卷。
“没什么,就是想上洗手间,你出来抽烟?”我纯粹属于没话题找话题,尬聊。
“不是,出来找你。”贺森回话,看向我。
我抿唇,莞尔,疏离的说:“谢谢啊!其实你不出来找我也可以的,我自己可以找到回包厢的路。”
我话毕,贺森转身,把刚点燃的香烟扔在脚底踩灭,递回一只手,低沉着声音说:“回包厢。”
我看着贺森递过来的手迟疑了下,脑子一瞬间空白,正想着该如何拒绝,就听到贺森说了句,“我不想被那些女人灌酒。”
我闻言,将手递出。
贺森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,无从考究,但是他这个理由很真实,让人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。
我跟贺森走回包厢。
在推门而入的瞬间,包厢里的人齐齐侧目,在看到我们俩紧牵着的手时,那位正在唱歌的齐总不淡定了,放下话筒,关掉音乐,上前,“这位是?”
“白洛。”贺森做介绍,浅笑。
我的长相大家或许没记住,但是蓉城的人都众所周知,贺森的前妻叫白洛。
听到‘白洛’两个字,齐总一个激灵,抬手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,“嫂夫人,今天这件事我的错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“没关系,大家都是出来玩嘛!图的就是一个开心。”这个时候我自然不能撇清我跟贺森的关系,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句‘嫂夫人’。
在接下来的时间段里,因为有我知道了我的‘身份’,明显这群人就开始放不开了,只是安安静静的唱歌,那几位原本贴着贺森而坐的小姑娘,此刻也是尴尬到不行,偶尔跟我对视,脸上满是歉意的笑。
我知道这些姑娘都只是简单的陪酒,都是出来打工的,我从没觉得任何工种有高低贵贱之分,所以,在她们冲着我笑的时候,我也会回以一记微笑,当作礼貌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