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景衍坐回沙发上。
他轻描淡写:“舅舅让我不舒服了,我回敬一二罢了。”
“你就是为了那个女的!”孙静安一个瓷杯砸了过去。
薄景衍没有躲避。
那个杯子,生生地砸在他的额角。
浮出些淡淡殷红。
孙静安怔了一下。
他没有想到他竟不躲。
郝秘书连忙拿医药箱,薄景衍说不必。
他说:“死不了人。”
孙静安冷笑:“你倒是硬气!我早该想到你不会轻易放弃!这几年没有少在b市活动吧,殷家命门都拽在手里了。”
他忍不住讽刺:“薄景衍,你可真厉害。”
薄景衍反唇相讥:“不及舅舅棒打鸳鸯威风!”
孙静安又是一声冷笑:“景衍你怪我也没有办法,家里老太太身子骨硬朗着呢,再活个十年八年没有问题!你抓着她不放又能怎么样?让她再等你十年八年?”
薄景衍看他一眼。
那里头的血性,让孙静安心惊。
他丝毫不怀疑,若不是为着亲情。
这外甥能撕了他们全家。
终是这次吃了亏,他缓了语气:“你既喜欢她,那为什么又同别的女人弄出个孩子来?”
薄景衍自是不会说。
孙静安又抽了两支烟。
稍后,他说:“景衍,你明铺暗盖我管不着!但是我一句话放在这里,没有老太太的首肯,你同她过不了明路。”
他心情不好,又说了句:“并不是我要拆散你们。”
坏人都他当了,凭什么景衍只盯着他咬?
孙静玉就岁月静好地过日子。
孙静安还怪委屈的。
他让了步,薄景衍也见好就收。
他把那些文件一张张捡起来,放回到办公桌上。
他承诺:“舅舅不为难她,我就不为难舅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