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我得守着阿娥。”
傅枣福掷地有声,态度坚决。
傅敏酥充耳不闻,只着芝兰。
芝兰犹豫的了傅枣福,又傅敏酥,片刻后,她对傅枣福说道:“四儿,听话。”
这是选择了站傅敏酥那边。
傅枣福瞪大了眼睛:“娘!”
“为了阿娥。”芝兰劝道。
“我守着她又不会做什么?”傅枣福不满的瞪眼。
“柳姑娘在这儿,你一个男人家不好待在这儿。”芝兰压低声音劝道。
傅枣福皱眉,还想辩两句。
“四弟,听娘的。”傅桃福伸手按住傅枣福。
傅枣福刚张开的嘴又闭上。
“就听你的。”芝兰见状,笑着对傅敏酥说道。
傅敏酥点点头,让枳香进院将西厢那间苏子娴住过的屋子收拾出来。
那屋分了里外间,让陈容娥母子及嬷嬷丫环挤一挤还是够的。
芝兰松了口气。
片刻后,陈容娥入住西厢,除了身边的嬷嬷和大丫环,就只留下了照婴儿的奶娘。
芝兰难得来这边,趁机参观了一下,见小院这么简陋,又偷偷的抹了一阵眼泪。
“谢师兄,多谢您。”傅敏酥没管,她将谢太医请到了堂屋,询问情况,“傅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谢太医点头,很直白的告知:“确实是出了一些事,你走之后,傅家其他几房个个瞧稀奇似的,一个接一个的过来,我记得你说,术后三天是关键,得静养,不能接触太多人。”
傅敏酥点头。
“令堂也说了不能让人接触令嫂,但,并没有人听,甚至,还趁着嬷嬷不注意,溜进了屋子,试图掀了伤口的布,幸好,被傅四少及时发现,另外,他还发现,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。”谢太医说着,同情的着傅敏酥。
大户人家的龌龊事,他见得多了,可像傅家这样明目张胆的,还真不多。
傅敏酥明白了谢太医的意思。
显然,怪不得他会建议送陈容娥来这儿。
“剖腹取子,虽有医案记载,但我东煌却极少,故此,我觉得陈容娥不能出事,便建议他们送人到你这儿,杜绝旁人做妖,对她有益,对你也有利。”谢太医直白说道,“你想做女大夫,除了大医名医推荐,专治疑难杂症也是一条捷径。”
傅敏酥讶然:“您不反对女大夫?”
“为何要反对?”谢太医淡然的反问。
“那为何……女大夫那么难……”傅敏酥有些糊涂了。
“女大夫的难,并不是医者给予的。”谢太医笑了起来,耐心解释道,“恰恰相反,身为医者,接触的患者多,有时候,我们更希望能有女大夫,如此,一些我们不方便的病症,女大夫可以出马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,女大夫的难来自别的人?”傅敏酥突然恍然。
怪不得,她接触到的太医及医署里的人,不仅不歧视她这个想当女大夫的,还对她帮助良多。
“没错,女大夫的难,更多的还是来自世俗。”谢太医叹了口气,“女子本就难,何况,女大夫还要抛头露脸的为人诊病,这治病救人免不了就要和病人有肌肤接触,再一个,女子更容易被人诟病攻击,以前的桑先生就是被亲近的徒弟背刺,蒙冤做了替罪羊,才断送了做女大夫的希望,还差点儿被逼疯。”
“既知是蒙冤,为何不能……”傅敏酥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