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杜霜语哑口无言,只好低头,“老太爷,儿媳的意思是,相府毕竟不是一般人家,酥酥过了门,总不好时时回来,惹得相爷生气,说不定就得怪我们傅家教女无方不是?”
“二夫人是觉得,我回娘家,就是娘家教女无方么?那,不知猪妹妹这嫁人还住在娘家,让人误会她还是个姑娘,又是个什么说法?”傅敏酥说罢,又笑向容初,“妹夫真是大丈夫,这样的委屈都受得。”
杜霜语语结,偏偏又不能发作,只能咬碎了后槽牙,强颜欢笑。
“为了珠珠,值。”容初说着,深情款款的向傅静珠。
傅静珠害羞的低下了头。
“宰相肚里能撑船,谢相爷怎么可能会如此小气。”傅柰兴不满的瞪了杜霜语一眼,淡淡的说道,“傅家的女儿回娘家,有何不可?就你大惊小怪。”
“是,儿媳错了。”杜霜语认错认得极顺溜。
“知错,就得改。”傅柰兴语气更淡,说完也不杜霜语,向三房的方向,“酒席可好了?”
“回老太爷,已经好了。”傅三夫人忙应道。
“开席吧。”傅柰兴说着率先起身。
众人纷纷跟上。
芝兰再次握住了傅敏酥的手,拉着往饭厅走。
傅家人多,今天基本都聚全了,老老少少摆了四桌。
两桌男两桌女,又细分了老少。
芝兰拉着傅敏酥坐一桌。
只是,按着长幼排序,傅敏酥就和傅静珠挨在了一起。
平翠香吃饭,架子很大,需要儿媳妇侍候,平时,杜霜语受宠,又是她外甥女,这种事就落到芝兰和三夫人四夫人身上,今天因为傅敏酥的那句“老夫人”,她特意点名让芝兰布菜。
于是,一家人全坐着,就芝兰站着。
平翠香还不满意,连挟了三次菜,都不吃,脸色还极不好。
芝兰只好又换。
“大嫂辛苦了。”杜霜语笑得很开心,还特意的了傅敏酥一眼。
“大伯娘,先喝碗鸡汤,辛苦您了。”傅静珠亲手舀了一碗汤,双手奉给芝兰。
芝兰笑笑,好脾气摆手:“不辛苦,你们先吃。”
桌上其人面面相觑,却不敢多说什么。
傅敏酥得很清楚,平翠香和杜霜语、傅静珠就是故意的,这是在用行动告诉她,这儿是傅家,只要老太太一句话,随时随地,都能差用芝兰。
“做了多少年的媳妇儿,连个菜都不会布,你是成心想饿死我是吧?!”
芝兰再次布菜之后,平翠香重重的摔了筷子,黑着脸喝骂道。
男席那边的人都了过来。
傅甘棠想起身,被傅林檎按住。
傅柰兴跟聋了似的,自顾自的端着碗喝汤。
“您想吃……”芝兰垂眸,轻声细语的问。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