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去!”芝兰一把抓住傅甘棠的手,着急中竟然忘记了咳嗽,她半仰着头,着他急急的说道,“老爷,不能去,你不能去。”
“好好好,你莫急,我不去。”傅甘棠忙安抚道。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”急促的咳嗽过后,芝兰虚弱的说道,“他们不让大夫上门,不就是打着我们把酥酥找回来的主意吗?我们帮不了酥酥,也不能帮着他们害了酥酥,那孩子……够苦了。”
说着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傅甘棠沉默着拍着芝兰的背,也垂了头。
“老爷,你答应我。”芝兰没听到傅甘棠的承诺,抓着他的手越发的紧,语气越发悲伤,“我们生了她,却不能养她,接回她,却又护不住她,原本就已对不住她了,如今,她好好的姻缘被人毁成这样,我们什么都做不了,难不成,还要帮着那些人再害她吗?老爷,你若是……若是……我就是死,也死不瞑目!”
“夫人,不可胡说。”傅甘棠忙安抚芝兰,“我不找她,不找她,你莫要激动。”
“我可怜的孩子……”芝兰趴在床边哭了起来,“他们怎能如此狠心……她有家都回不得了,他们怎能……怎能……”
说得激动,忽然,她张嘴就吐出一口血。
“夫人!”傅甘棠大惊。
屋顶的傅敏酥到这一幕,也是惊了惊,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。
谢彧宣手快的拉住了傅敏酥,才免了她滚下屋顶的悲剧。
“别拦我,我得下去。”傅敏酥望着谢彧宣,整个人杀气腾腾。
“莫急。”谢彧宣安抚一句,弯腰将瓦片恢复好,揽着傅敏酥的腰跃了下去。
他挑的是正屋的后面。
这边的东跨院也就普通的院子,除了正屋、东西厢和倒座房,并没有设置后罩房,所以,正屋后面就是一道墙。
墙和正屋之间有个小道,种了花草。
谢彧宣带着傅敏酥来到了窗后,将人护在身后,他抬手轻叩了叩窗户。
傅敏酥惊了一下,心提了起来。zx。r
她没想到,他会这么直接。
“谁?”
屋里安静了片刻,随即,窗户后响起傅甘棠戒备又不安的声音。
声音很轻,生怕惊动了别人。
“岳父。”谢彧宣低低开口,这个称呼等于直接自报身份。
下一瞬,窗户被推开。
傅甘棠站在窗前,一脸惊错的着谢彧宣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嘘~”谢彧宣冲着傅甘棠做了个手势。
傅甘棠立即闭嘴。
谢彧宣侧头了一眼,缓缓让开,露出了身后的人。
傅甘棠疑惑的着,一,不认识,他再次询问的向谢彧宣。
“父亲。”傅敏酥冲着傅甘棠抱拳,对这个父亲,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。
他双十年华就考中了秀才,可后来就一直待在家里管理府外的产业庶务,不再踏进考场半步,说他无能吧,他偏偏就将家中的产业管得井井有条,说他有能力吧,长房被二房压制成那样,他连个屁都不曾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