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令是萧老给的,那份让丁牧川忌惮的免责书也是萧老写的,但,这些事情,傅敏酥和谢彧宣怎么可能随便说,带着医令、医案和免责书,两人扬长离去。
风医官带着人上门,招摇过市的把傅敏酥带到这儿,谢彧宣一路相护,这一幕早就被人注意到,京兆府门前早就围满了吃瓜群众,眼见傅敏酥和谢彧宣又安然离开,丁牧川和杜楝还出来相送,围观人群一阵哗然,各种猜测纷纷出炉。
“丁大人,杜大人,你们就这么把人放走了?!”追出来的薛竹焘很是不满,愤愤的质问道。
他的声音有些夸张的放大,瞬间就让外面的嘈杂安静了不少,众人都纷纷向丁牧川。
“嗯?”丁牧川转头,淡淡打量薛竹焘一番,声音也没有收敛,清晰的传了出去,“薛少爷,就算你爹是朝中重臣,凡事也得讲证据,相府大少奶奶出手为百姓缓解病痛,合情合理合法,本官总不能妄顾律法,无缘无故将人扣留吧?京兆府是个有王法的地方。”
说罢,他一甩袖,径自回了自己的理事房。
“杜大人,那女人根本不可能参加行医资格考试!”薛竹焘又盯上一边的杜楝。
“薛少爷,东煌律中并无规定女子不能做大夫,同样,也没规定,没有参加过考试就不能用别的办法获得行医资格,这件事上,相府大少奶奶并没有逾矩。”杜楝说罢,拱了拱手,也走了。。zX。
徒留薛竹焘站在原地风中凌乱,片刻,他转身上了马车,朝左边走去。
人群见没有热闹可,也纷纷散去。
谁也没注意到,周游带着一个兄弟悄悄的跟上了薛府的马车。
“你猜,会是谁?”傅敏酥并没有马上回长青巷,此时,她正站在沿街茶楼的二楼,着马车缓缓经过。
谢彧宣静静的站在傅敏酥的旁边,俊脸冰冷,他心里有几个人选,但,他并没有说出来:“你先回去。”
说罢,转身往外走。
“喂。”傅敏酥回头,“注意伤口。”
谢彧宣停步,侧身着傅敏酥,眼底泛着柔情:“担心我?”
“我只是怕麻烦,伤口再裂开不好缝。”傅敏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“麻烦你,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,谢谢。”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谢彧宣笑容更浓,声音柔得能醉死人。
傅敏酥缩了缩肩,抖去了那莫名其妙的寒意,继续着外面的人来车往。
谢彧宣将傅敏酥的小动作在眼里,唇角飞扬,他深深了她一眼,转身离开。
傅敏酥在茶楼坐了会儿,便带着东西回了院子。
之前风医官带人过来,还不许人跟着,那些来病人的全被扣在院子里。
她到的时候,外面的衙役倒是早撤走了,但,那些病的人竟还有一半没走。
“瞧瞧,这不是回来了吗?你这丫头,就是不听。”福宣也在这边,正和枳香说话,见到傅敏酥,顿时笑了起来。
“姑娘。”枳香扑到傅敏酥面前,细细端详,又绕着人了好几圈,“你没事吧?”
“有谢大人跟着,还能让他媳妇儿吃了亏?”福宣笑着打趣了一句,“傅姑娘,我先过去给老爷报个信。”
“让你们担心了。”傅敏酥歉意的说道。
福宣摆摆手,回了隔壁。
傅敏酥环顾了一番,见诊用的那屋开着门,里面有人,便好奇的问了一句:“谁在?”
“是杜太医。”枳香忙说道,“杜太医见姑娘不在,这儿又有那么多的病人,便去那屋坐诊了,已经了十几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