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门的人直接堵了小院的门,还把外面等待的病人和家属们都拦了进来。
围好后,一个穿着绿袍的官吏走了进来,他官袍上绣的是一只白鸽。
“姑娘,是医官。”枳香紧张的站在傅敏酥身边,小声说道。
“没事。”傅敏酥安抚的拍了拍枳香的手,一点儿也不意外这些人的到来。
这会儿,杜太医和谢彧宣坐在桌边,被院子里的人挡了身影,医官进来后,环视一圈,却没到两人,便把目光落在了站在正上方的傅敏酥身上,板着脸开口问:“这院子是谁的?”
“我的。”傅敏酥缓步上前,行了个礼,“大人,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
“本官接到举报,说此地有人无证行医。”到行医的人是个女子,医官已经基本确定举报属实,态度和语气一下子冰冷起来,“说的可是你?”
“大人说笑了,我又不是那举报的人,又怎知这说的是不是我?”傅敏酥笑了起来。
“休得胡搅蛮缠!”医官顿时沉了脸,喝问道,“此地为何聚集这么多病人?是不是有人在行医?是何人?是不是你?!”
“是我。”傅敏酥坦然应道。
她行医的事,瞒不住,她也不想瞒。
“很好!”医官没想到傅敏酥承认的这么爽快,他冷冷一笑,抬手挥了挥,“带走!”
“且慢。”傅敏酥怎么可能会跟他们走。
“由不得你!”医官冷哼,目光冷冷的盯着傅敏酥。
“请问这位大人,我犯了何罪?”傅敏酥平静的问,“带人总得有个理由吧?”
“你无证行医,形同草芥人命,且无视医令,违背律法,这许多理由还不够吗?”医官情绪有些激愤。
“大人,我承认我没有参加过行医资格考试,但,我不承认,我草芥人命,我也没有违背医令违背律法。”傅敏酥认真的纠正。
“本朝没有行医资格不得行医布药,你不知?”医官一下子提高了声音。
“我知。”傅敏酥坦然承认。
“违者,视情节严重,按律定罪,你不知?”医官再问。
“我知。”傅敏酥再次点头。
“你没有资格就开始行医布药,那就是视百姓性命如儿戏,就是草芥人命!你!认不认?!”医官越说越生气,最后一句,几乎破音。
“我不认。”傅敏酥淡淡的回答。
“你认了就好……你说什么?”医官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,才开口就觉得不对,不由瞪大了眼睛。
“我说,大人所述罪行,我不认。”傅敏酥放缓了语气,一字一句的重复。
“顽冥不灵!”医官气得吹胡瞪眼,他抬手指着傅敏酥,似乎她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,“你说,你师傅是谁?怎会教出你这样的徒弟!他难道没教你,为医者,必当先具佛心,先医己心,而后医人吗?!”
“自然是教过的。”傅敏酥的态度一贯的好。
“你做到了吗?!”医官气得想骂娘。
什么都知道,还做出这等昧良心的事!
“大人为何觉得我没做到?”傅敏酥从容反问,“我所做的,难道不是在缓解他们的病痛,救治他们的性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