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彧宣居然直接扛起了傅敏酥,无视她的尖叫,反腿踢上了门,朝着里屋走去。
傅敏酥被谢彧宣单臂扛进里屋放到床上的时候,整个人都懵了。
他起来高高瘦瘦,一副文弱书生模样,没想到,手臂竟硬邦邦的,力量竟然不小……不对!他想干什么?!
“谢大人请自重!”猛回神的傅敏酥抬手撑住谢彧宣的胸口,沉声说道。
谢彧宣低头了一眼胸口的玉手,面无表情的将傅敏酥推去床里侧,径自起身走到窗边,推开了窗对外面喊了一声:“谢泗平。”
“在。”谢泗平在下方应道。
“去弄些被褥衣物回来。”谢彧宣淡淡的吩咐,“带上枳香,家里缺什么,也一并买了。”
“大人,不回相府了?”谢泗平惊讶的问。
“不回。”谢彧宣说完,随手关上了窗。
傅敏酥盘腿坐在里侧,皱眉着谢彧宣,心头有些烦躁:“谢大人,你到底何意?”
“夜深了,安置吧。”谢彧宣解了官帽端放在桌上,又利索的脱下了官袍挂到一边,就直接趟到了床外侧,也没傅敏酥,便闭上了眼睛。
他的睡姿很规矩,直挺挺的平躺着,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,坦然的好像这儿就是他的房间他的床。
“……”傅敏酥都傻了眼。
以往的他,一贯是清贵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,她今日才知,他竟也有这般不讲理的一面。
谢彧宣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绵长。
“喂。”傅敏酥伸手推了推,“回你的相府去睡,这是我家,不是你家。”
谢彧宣完全没反应。
傅敏酥又伸出脚去推,脚才碰到谢彧宣的身体,他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脚,并睁开了眼睛,目光幽幽的望向她。
热意从谢彧宣掌心透入袜衣,灼得她头皮一麻,傅敏酥下意识就要踹开他,只是,他反应极快,紧紧握住她的脚,不让她动弹半分。
“谢大人。”傅敏酥俏脸绷得紧紧的,“我离府之事,不是在和你商量,而是通知……”
“我已三日未眠。”谢彧宣忽然开口打断了傅敏酥的话,目光幽黯。
“相府的床不够你睡?”傅敏酥气恼的反问。
“你回我便回。”谢彧宣按下傅敏酥的脚,又闭上了眼睛。
“谢大人,你是不是还没弄明白状况?我与你没什么关系,想当你妻子的人在相府里等着你。”傅敏酥忽然觉得,自己以前是真的眼盲心瞎,就这种恶劣胚子,她怎么就觉得他哪哪都好呢?。Zx。
谢彧宣却不理会傅敏酥,自顾自的又睡了过去。
傅敏酥用力的抽回脚,哪知,谢彧宣已经松了力道,这一用力过猛,她整个人往后倒,后脑勺直接往里侧的床板上撞去。
谢彧宣忽然起身,抬手挡在了傅敏酥后面的位置。
她的头撞在了他掌心上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骤然拉近,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子浓烈起来,从四面八方朝她裹袭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