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
他曾嘲她聒噪,连打个盹儿都会说梦话喊着上阵杀敌,此刻冰冷的她却让魏仙儿更眷念从前活蹦乱跳的她。
邵太傅见魏仙儿微颤的身影上了马,才抚泪高喊:“起轿!”
花轿在前,黑棺在后,伴随着喜乐,百姓一路跟随至将军府外。
柳馥兰一身粗布衣,被两丫鬟搀扶着站在将军府门前,她抚着已近六个月的肚子,不知哭了多少回的眼睛一片血红。
当看到秦云的绝笔信时,她就知道秦云必定是没有活着回来的打算了。
一阵喜乐从街尾传来,柳馥兰目光诧异的看着缓缓行来的迎亲队,打头的竟是魏仙儿。
未等她再去细想这是为何,后边的两副黑棺顿时让她双腿一软,魏仙儿并未停留,他眼神黯淡,松松抓着缰绳,身子也似不稳的摇晃着。
身后传来柳馥兰凄厉的哭声,魏仙儿仰起头微张着嘴,双唇颤抖,雪落在他的脸上,被一股热泪融化后又顺在面颊缓缓滑落。
魏仙儿哭了。
他感觉不到心中那刻骨的痛邵,只是觉得心中少了什么让他支撑的东西,猛然间,眼前的白雪渐渐变黑,魏仙儿整个人都往后倒去。
他狠狠的砸在雪中,脑中尽是一片迷茫。
“少爷!”
打头吹乐的几个小厮忙去将魏仙儿搀起来。
魏仙儿推开他们,撑着腿站起身来:“继续吹。”他拂去肩头白雪,没有再上马,而是徒步走在雪中。
如果忘记花轿中的秦云早已没了呼吸,他真的会以为今天是他们大喜之日。
沿着街道,一路行至太傅府,迎亲队停了下来,花轿缓缓落下,魏仙儿掀开轿帘,将秦云抱了下来。
邵太傅下了马车,看着魏仙儿小心翼翼的将秦云护在怀中,掩面而泣。
任他才觉秦云是个好孩子,任魏仙儿才觉心仪秦云,都已经太迟了。
厅中不知何时布置了一张铺了红绸的长桌,连同整个大厅都变成了喜堂。
秦云被置于长桌上,曾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