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慕澜渊听到这句话,气的直接砸了手里的茶杯,语气说不出的失望。
“混账东西,看来你在海城这些年,什么都没有学到。”
傅景深不置可否,并且没有开口,只是静静的看着发怒的慕澜渊。
过了好一会儿,慕澜渊才稳住自己的怒气,目光冰冷的看向傅景深。
“我刚听说你一回京都就去了陆家,你是想利用陆家,还是真的对陆家找回来的那个傻女儿动心了?
你终究是我的儿子,我并不想看着你真的错下去,陆家那边你要只是利用他们,可以先稳住他们和那个小傻子。
你的婚事,我会替你安排,过几天就是苏家老夫人的寿宴了,到时候你也参加吧,苏家的地位不低,比沈家和陆家要好,苏挚海的女儿苏影,也是京都出了名的才女,你正好可以趁机认识一下,那天我也会去,我正好可以给你牵线。”
说完,慕澜渊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你因为你母亲的事情恨我,可是很多事情也不是我能掌控的,你母亲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,你就是在恨也没有用了,珍惜眼下你拥有的才是正确的选择,不要像你母亲一样,太过感情用事。”
“感情用事?”
傅景深冷笑,心底一片冰凉,“慕先生就是因为太过清醒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所以利用起我母亲来,才会毫无顾忌,伤她那么深,最后连她的命也一起拿走。
不知道慕先生午夜梦回的时候,可有过后悔?”
说完,傅景深又自嘲一笑,“是我想多了,你这种人,怎么可能知道后悔!”
“你……”
慕澜渊被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这个儿子,生下来就是克他的。
看着傅景深转动着轮椅,头也不回的离开,慕澜渊那愤怒的眸子,渐渐变成了愧疚。
“先生!”
慕家的老管家秋叔从外面走进来,看到慕澜渊的样子,微微叹了口气,“先生,我刚才看到大少爷走了,脸色似乎有些不好,您是不是和他吵架了?”
“他分明是回来讨债的,我即使不想和他吵,他能善罢甘休吗?”
说完,慕澜渊颓废的坐回椅子上,目光落在自己写的字上。
那上面写了一个渊字,这不是他的名字,他想写的是慕景渊。
秋叔的目光也顺着慕澜渊的目光,落在了那个渊字上,接着心里又无声的叹了口气,“先生,您明明很关心大少爷,为什么不告诉他呢?
这么多年您过的这么痛苦,也许大少爷知道了,或许会原谅您的,毕竟当年的事情也不能怪您,您能做的都已经做了。”
只可惜,夫人她……
“终究是我没有保护好阿依!”
想到自己的妻子,慕澜渊的眼里一片痛苦,接着是浓浓的失望,“当年情况危险,我只能将他送去海城,我原本以为有傅建国在,会将他教的很好,哪怕他的腿废了。
只要他回来,我就将慕家交给他,可是刚才你在外面也听到了,这小子连阿依半点都比不上,让我如何放心的将慕家交给他?”
“少爷这些年日子过的也艰难,双腿不良于行,西苑那边还不断地派人去刺杀和试探,傅家也不安宁,您应该对少爷宽容一些,他不会的您可以亲手教他,夫人和您都这么聪明,少爷肯定不会差的。”
听着管家的话,慕澜渊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你说的也有些道理,这件事情我要想想要怎么做才行,毕竟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,而且那边似乎又有异动了,这个时候,我越不能和景渊表现的太亲近,不然让他们知道景渊是我的软肋,景渊就危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