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强听到要帐,讨好的意味更重了,“安哥,安哥!你放过我,咱们不是说好了,月底还吗,我这不找点钱翻身咋还你。”
许桥安拎着人往破庙外走,到了空场地,一把将人摔到地上,随即单臂扼住他锁骨。
“要不要我现在就去你家,告诉你爹你每天都在干啥?”
周强的爹在育苇场成立前曾经是村支书,因为身体原因退了下来,人虽脾气好,最是“爱子”。
他管儿子是那种恨铁不成钢,说不通便上棍子,棍子说不通自己直接住院的情况。
周强一听就急了,拼了命的反抗,“许桥安,你小子不仗义,我爹要是气住院了,我这辈子跟你没完。”
“呵,你要真孝顺就不会整日干些游手好闲的事,说吧,这钱是你哪偷的!”他手上的力气又重了三分,勒得周强喘息困难。
周强也是恼了,脸色涨得紫红,骂着,“你特马还真爱多管闲事,我自己卖蛋挣的钱,你也要管。”
许桥安见事情果然和自己猜的一个样,站直了身子。
“自己赚的,你有那本事?”
周强没好气的揉着脖子,从地上爬起来,一脸气闷地盯着许桥安。
“我卖我自己家的鸡蛋跟你有啥关系,许桥安,你不会是吃饱了撑着了吧,跑这来教育人。”
“混帐!真是长出息了。”
老支书举着烟袋锅子便从黑影里冲了出来,一下一下地敲在周强的脑袋上。
“我就说,自己家放着好好的鸡蛋咋可能让人偷了去,你妈还找人家知青闹,原来是你小子偷的。”
周强被打得抱着脑袋四下逃窜,“爹,爹你别打人啊。”
“小畜牲,你还敢躲,你妈辛辛苦苦攒的蛋就让你拿出来耍钱?”
周强脑袋被锤了好几下,跑不敢跑,不跑又被打得委屈。
“我也不想啊!”
许桥安将人拦住,“周叔,你问问他,他把鸡蛋卖给谁了。”
下午发生的事老支书也听说了,要是真被偷了,他也懒得说自己家媳妇,毕竟偷儿就要受惩罚。
结果这贼出在自家,那咋行。
“你卖给谁了?”
“不知道!”
老支书气得再次举起烟袋锅子,“你到这会还嘴硬是吧?”
“我是真的不知道,那人把钱和纸条塞在咱家栅栏上,告诉我将鸡蛋放在指定的地方,办成事还会多给我两块钱。那一篓子蛋到镇上也就能卖四块钱,我把钱给我妈,我还能多得了三块。”
“那你妈咋没收到钱,还找人闹?”
周强不好意思地嘟囔,“那不是昨晚上输了吗。”
许桥安眼眸眯成一条缝,这事已经很清楚了,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杨美娇。
“老支书,这事闹得很大,需要您出面给大伙儿一个解释,还杨知青清白。”
老支书叹气,“我做了一辈子别人的思想工作,到头来自己的儿子不争气,干出这些丢人事。”
他重重叹息,“哎,桥安哪,这事你放心,明天我就叫上我家那口子向杨知青道歉,还她一个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