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老夫人顿了顿,又慈爱地出声,“佑儿,你还在和你妍妍姐姐置气……”
秦佑眉眼一冷,直接挂了电话。
出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,突然觉得他再也没有脸站在大伯他们面前了。
沉默地回到普通病房,坐在一边的陪护椅上,看着沉睡中的秦伯仁和方彤。
父亲被自己的宝贝女儿害成这样了,就在一个小时前还护着秦妍那个祸害!居然怕他!
他抬眸,眸光慑人地落在秦妍脸上,“养一条狗也知道看家护院!”
秦妍气白了脸,“你!”
秦佑,“说你是畜牲都侮辱了畜牲!”
少年的模样,十分冷。
秦妍冷笑了一声,“秦酒本来就得罪了人家,就算我不说,人家也找上她,只能说她命大,当时不在静园。
”
秦佑眸色突然戾红,“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?”
秦妍冷笑了一声,“爸和妈对我好,也都是为了给你铺路,别以为我不知道,他们心里只有你!”
秦佑握紧了拳头。
秦妍看到他脸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,笑得越发肆意了,“其实你才是罪魁祸首,秦酒回来,爸妈那么对她,无非是为了保护你,生怕秦酒被你给克死了。
”
秦佑僵在那里,浑身的力气突然卸了一半,有些透过不气来。
秦妍看着秦佑的模样,得意的笑了一声,“如果不是你非要接近秦酒,那么殷勤,大概爸妈和奶奶他们也没有那么紧张,不至于那么对秦酒,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种种。
”
秦佑突然觉得像胸腔里的氧气被抽干了一样,无法呼吸。
无论他多想反驳,多不想承认,事实的确如此,如秦妍爱所说!
他错了吗?
为什么?
少年红了眸子,眼睛里多了一根根血丝,痛苦地抱住了头。
秦妍看着他这样,心里无比的畅快。
昨天,她一醒过来,就接到了文物保护与修复学院来的电话,通知她被开除了。
王兵都成那样了,秦酒会放过她吗?
现在,她连病房的门都出不了,几乎等同于被囚禁在这里!
既然都这样了,谁也别想好过!特别是秦佑,秦酒的亲弟弟!
想到那天上厕所无意间听到的,笑了笑,看向秦佑,“你知道是谁给大伯和许多做的手术吗?”
秦佑抬头,看向她。
秦妍一字一顿地出声,“秦酒,你姐姐哟。
”
秦佑,“……”
他僵在那里,突然脑子一片空白。
不到半个小时前他还看过大伯和许多的病例,正如李管家所说,聂老都救不了大伯和许多,还有华国所有的专家和中医总协会那边的会诊,都给大伯和许多宣布了死刑。
他还以为是治好大伯腿的傅奶奶,是…是姐姐?
秦妍,“你也没想到吧?”
秦佑脸色一冷,“你给我闭嘴!”
秦妍笑得很甜,声音十分好听地出声,“秦佑,秦酒是你亲姐姐,爸妈也是她的亲生父亲,要不你求求她?让她帮爸妈看看,一定很快就能康复,你看看大伯,伤那么严重,现在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。
许多膝盖骨都碎了,居然都她缝合上了,真的是好厉害呀,一定是学了古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