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负荆请罪?不会是昨天城门口遇到的那个骑马的家伙吧?”甄小姷看向赵宗郢,眼神里带着些询问。
赵宗郢颔首,“没错。”
“那你见吗?”甄小姷摸着下巴,“我记得那家伙昨天还骂了我死肥婆来着。”
她可是很记仇的!
本来不想见的赵宗郢听到她这话,立马改变了主意,对李管家吩咐:“让他们父子进来。”
李管家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甄小姷,行礼退了出去。
赵甲当即起身,“咳,我去洗把脸。”
正在院子里跑动的小千岁看到出来的赵甲,不由得停下来瞅着他,辨认了几眼,终于认出了这个面容奇怪的人是它的有缘人,当即颠颠地跟了上去。
屋里,甄小姷看着一众被涂抹得看不出靓丽模样的女人,索性安排绿茶带她们下去洗脸。
关起门来,怎么都行,可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脸。
几个女子一走,屋里顿时空旷了些。
赵宗郢看向院中间被撬了石板的地方,“你要种菜?”
“我想在那里种一颗桃树,冬天能看到桃花,春天能吃到桃子。”甄小姷期待地说道。
赵宗郢转头看了她一眼,提醒道:“除非你是移植一颗现成的桃树,不然要等好些年才能见到桃树长成。”
“没关系,我可以等。”甄小姷不在意地说道。
赵宗郢微怔,眸里闪过一道亮光,“你准备……”留下来了吗?
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,院里传来了沈淮的声音。
“镇北王殿下,沈某携犬子来负荆请罪了!”
甄小姷很是好奇,起身往外走。
赵宗郢眯了下眼睛,心里对这个早不来晚不来的忠勇侯充满了负面情绪。
院里,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立着。
站在前面的是已经换下朝服,只穿着单衣的忠勇侯沈淮。
站在他后面背着荆棘的少年,就是昨日在城门口纵马的忠勇侯世子,沈斳。
看到赵宗郢出现的那一刻,沈淮立即拱手说道:“殿下,沈某已将犬子捉来,当面为昨日冒犯您的事向您致歉。”
说完,沈淮转头朝身后的儿子使了个眼色。
忠勇侯世子沈斳瘪了瘪嘴,但还是按照他父亲之前的交待,把背上的荆棘小心翼翼地取下来,端在手上往前走。
来到赵宗郢身前一米开外,他单膝跪地,将荆棘举过头顶。
“爹,孩儿错了!”沈斳大声喊道。
赵宗郢:“???”
甄小姷:“???”
啥玩意儿?
他们俩都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喊什么?”赵宗郢盯着沈斳的头顶。
“爹!您忘了吗?昨天您说了您是我爹!”沈斳大声回答道。
赵宗郢:“……”
甄小姷表情古怪,想笑又觉得不是笑的时机又生生忍住了。m。zX。
这时沈淮腆着脸凑了上来,“想不到殿下竟有心想认犬子做义子,若是早知道便能早些将斳儿送来服侍殿下您这位义父了。”
赵宗郢嘴角紧绷,他幽幽瞅着沈淮。
这厚脸皮,真是服了。
“头一次看到亲爹上赶着儿子来认别人当爹。”甄小姷嗤笑道。
沈淮看向了甄小姷,刚刚他还以为这位是王府里的下人,此时才发现她跟镇北王是并肩站在一起的。
“这位是?”他朝旁边的李管家瞄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