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是?”他朝旁边的李管家瞄了眼。
“这位是我家王爷新收的夫人。”李管家提醒了一句。
沈淮脸上刚堆起笑容想好好打招呼,就听到甄小姷说了句这样的话——
“我就是你好儿子口中的死肥婆,昨天他还想叫城门守卫把我抓起来严加拷打。”
沈淮表情僵住,他低头看向旁边跪在地上的儿子,越看越嫌弃。
这死小子,干啥啥不行,坑爹第一名!
越想越气,他抬腿直接踢了沈斳一脚,恶狠狠地说道:“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伺候你义父义母,什么时候你义父义母消气了,你再滚回来!”
就这么成了义父的赵宗郢:“……”
就这么成了义母的甄小姷:“……”
沈淮还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,拱了拱手,瓮声翁气地说了声:“两位尽管教训这蠢儿子,沈某还有要事,先走一步。”
说完,沈淮转身就飞快地走了。
院子里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氛围中。
还跪在地上的沈斳瑟瑟发抖。
镇北王,那可是杀人如麻,手段狠绝,小儿听到名号都会啼哭的杀神!
他亲爹就这么惨无人道地将他丢在了狼窝里。
“义,义父,义母,我错了,只要你们能原谅我,要我做什么都可以……”沈斳颤颤抖抖地说道。
赵宗郢看着已经见不到沈淮身影的院门口方向,气笑了。
“好一个沈家!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甄小姷瞅了眼老老实实跪着的沈斳,问赵宗郢:“这小子怎么处理?”
沈斳身体一哆嗦,将头埋得更低。
李管家忍不住说道:“好歹是忠勇侯世子,沈贵妃的亲侄儿,不如小惩大诫,罚他多抄些书……”
赵宗郢掀起眼帘睨了眼李管家,语气平静地问:“你是在教我做事?”
李管家浑身一震,低下了头去,“不敢。”
赵宗郢转头看向甄小姷,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。
“你意下如何?”
甄小姷抬手摸着下巴,眼里闪过一丝恶趣味,“把这小子交给我,我来教他重新做人。”
李管家霍地抬头看了眼甄小姷。
沈斳也哆哆嗦嗦地抬头看了眼甄小姷,心里十分凄凉。
他觉得他落到这死肥婆手上肯定没有好果子吃。
“这样不,不太好吧,男女有别……”沈斳努力为自己争取道。
“那有什么,我可是你义母啊,是你的长辈,有责任教你怎么做人。”甄小姷笑意盈盈地说道。
“那就交给你了,”赵宗郢扫了眼沈斳,“他若是敢不听话,告诉我,我有的是法子让他——”
“好,好,听,话!”
最后这四个字从赵宗郢嘴里出来,说出了一种让人“生不如死”的气势。
沈斳听得眼泪掉下来。
他,沈斳,侯府世子,还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子,身份何等尊贵。
此时却像狗一样跪在这里请罪。
如果时间能够倒退,他一定不会再去北城门外纵马了。
明明,东城门西城门南城门……都可以!
那么多城门不去,他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,会跑去北城门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