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。
江州。
月明风清的夜晚,coco酒吧是一间清水酒吧,没那么混乱和嘈杂的音乐,来玩的都是一些附近公司的白领。
“小姐,你不能再喝了?”酒保看着喝的趴在吧台上的女人,好意的提醒道。
“不用叫她了,我是她的朋友,我送他回去。”突然一名西装革履,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到女人的身边,拿出几张红色钞票放在吧台。
女人抬起头,虚着眼睛,看着眼前晃成两道人影的男子,皱着眉头,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酒保见两人认识说:“先生,你这位朋友喝了不少酒,你还是赶紧送她回去吧。”
“馨儿,我扶你上车,送你回家,你不能再喝了。”陈一轲皱着眉头说道。
“不用了……我自己能走……”说着,林馨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,提着月牙色的挎包,踉踉跄跄的朝着酒吧门口走去。
刚走到外面,一阵夜风扑到她的脸上,顿时让酒精都消散了许多。
林馨儿似乎清醒了一些,拉开白色奥迪tt的车门,坐上去,随手把挎包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。
“馨儿,我都跟你说了,心情不好的话可以找我陪你聊聊天,何必自己一个人出来买醉。”此时,陈一轲也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,很随意的坐了上来。
林馨儿嘴角泛起一道浅浅的笑容,虚着眼睛,似乎有些醉意,“你不是陈一轲。”
陈一轲的脸色突然一变,“馨儿,你喝醉了,我不是一轲我是谁?”
“我……我猜得一定没错,你肯定不是一轲。”林馨儿盯着他,本来惺忪的眼睛里闪烁着一道精芒,“一轲虽然高中的时候就去了美国留学,但是他从来都不喜欢喝酒和去酒吧……而且我们经常微信里面聊天,他说很不习惯国外的西餐,想念家乡的菜肴。”
“可是你自从回来之后,每次约我出来都是喝酒吃西餐,而且一个人就算几年没见,有了一些改变,但是你知道吗?本质是不会改变的。”
陈一轲皱了皱浓密的眉毛,“馨儿,你喝醉了,什么本质?”
“一轲他其实是gay,他不会喜欢女人的。”林馨儿突然笑了一声,“可是我当时真是失去了理智,为了你居然扇了秦朗一巴掌,他一定都恨死我了。”
“哦,想不到林总居然这么蕙质兰心,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呢。”陈一轲说着,突然脸开始变了,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“重新认识一下,我叫裴勋。”
林馨儿愣怔了半晌,突然眼睛里流出两道清泪,幸酸又自责,“秦朗提醒了我,我却没有相信他。”
说罢,林馨儿拿出挎包里的防狼喷雾,直接向裴勋脸上喷去,旋即转身打开车门就准备下车。
就在这个时候,裴勋眼睛闪过一道阴狠之色,突然拿出一张人皮做的黑色符箓,双手结印,一道黑芒从背后打在林馨儿的身上。
“咔嚓。”缀在性感锁骨上的莲花玉坠,应声裂开。
林馨儿直接晕倒在车内。
“如果没有教座给我的符箓,我恐怕还抓不到你,现在我就要让你死在秦朗的眼前,让他痛不欲生,血债血偿。”裴勋嘴角咧开一个诡谲的笑容。
同时,在徐州的一间古典装修的会所里面。
陶伟国和丁宾白两人端坐在木椅之上,陶东和吴极两人站在后面,气氛有些肃穆。
对面的座位上,坐着邓旭和邓乐,两人一言不发。
但是邓乐的手掌却死死的捏着扶手,那扶手本来就是坚硬的檀木制作的,现在却被他的手指捏出了五根浅浅的凹印,他离开家里回军队处理一件任务,万万没想到的是回家便听到了噩耗。
秦朗打上邓家,不仅杀了邓野苍,而且还踩得邓家翻不了身,成了整个徐州上流家族中的笑话。
不过他不相信秦朗真的有实力能杀死刘玄刀,一个比他还要小几岁的家伙,居然能杀死半步宗师的刘玄刀,干掉刘春风和一众属下,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实力可以做到秦朗这一点。
除了对秦朗的滔天恨意,邓乐心里已经生出了一丝妒忌。
就在这个时候,外面响起一阵清脆的脚步声,一名穿着军装五十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四名警卫人员,为首的中年男人肩膀上虽然没带有肩章,但是气势却极为强大,毫不输给陶伟国和丁宾白,甚至更强一分。
“田组。”
“田组。”
陶伟国和丁宾白两人看见此人,均是站起身打了一个招呼,对方也是礼貌的冲陶伟国和丁宾白点了点头,“陶老,丁老。”
邓旭和邓乐也同时站了起来,看着对方叫道:“田组。”
这个人名叫田国良,是军方一个神秘组织里的组长之一,论起身份比陶伟国和丁宾白丝毫不差多少,而且所在的部队完全直属最高层。
“好了,大家都坐吧。事情我已经听陶老在电话里面说过了。”田国良在首位上坐下来,看了看陶伟国和邓旭这方,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如果能和平解决最好,毕竟我和邓家、陶老都有一点缘分。”
邓家这一代曾经也在军队中出过一个高层人物,只可惜因为病痛早去了,说起来曾经是田国良的老师,而陶伟国也曾经带过田国良。
邓旭皱着眉头激动的说道:“田组,这件事情不能这这么算了,我的儿子可是被秦朗亲手杀了,我跟他不共戴天之仇。”
田国良皱了皱眉头,却没有看他,邓旭虽然是邓家嫡系第二代的子弟,但是在邓家的份量还没邓乐重。
邓乐拱手说道:“领导,秦朗的确和我们邓家有点矛盾,但是他闯我邓家,杀了邓野苍,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陶伟国和丁宾白对视了一眼,这次秦朗的确捅下了大娄子,邓远山和邓默真的在珠穆朗玛峰请到了独孤逝水,那可是一位真正的宗师级别高手,而且成名很久,不知道实力多强。
“这件事情,还是请当事人出来再说吧,我跟独孤逝水前辈有点渊源,如果秦朗肯赔礼道歉的话,我还是希望息事宁人。”田国良淡淡的说道。
关于秦朗是少将的事情,只有极为少数的人知道,而且组织上也不希望公开秦朗的军衔,毕竟太过惊世骇俗,如果知道的人太多,难免被人诟病。
邓旭差点一口血喷出来,邓乐也是眉头紧皱,用力捏着扶手,似乎要把木扶手捏碎。听田国良的话分明就是偏袒秦朗。
此时,在会所外面一个少年从出租车上下来,望着古色古香,灯火辉煌的会所,皱了皱眉头,“不知道这么晚陶老打电话让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情?”手机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