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焕还拿着毛巾的手用力地攥紧,脑子里浮现的,就是今天傍晚,他拉她回房间,将她抵在门板时,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意,还有昨晚。。。。。。
他哪里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,她腰间这伤,分明就是和脚踝一起伤的,也就是,他亲自将她推的!
那日樊老到帝景别墅,替她看脚踝的伤时,她腰间怕是疼了一晚上,硬是没吭一声,后面,她和叶楚风去了医院,怕也是处理这腰伤去了吧!
明明伤得这么重,却不曾在他的面前表露过半分。。。。。。
傅司焕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,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噬,但似乎又多了些什么。
床上,闻卉凝已经不哼唧着痛了,也许是已经痛晕过去,又或者是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,整个人都蔫蔫地趴着,要不是背部还起伏,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休克了。
傅司焕整理了一下思绪,一手用毛巾酒精给她擦拭着背部,一手拿过手机,拨出了樊老的电话,言简意赅地说明:“樊老,她腰间有着很严重的腰伤,不确定伤没伤到骨头,但药你得备着些。”
挂断电话后,傅司焕继续专心给闻卉凝擦着后背,只是再小心翼翼,也会扯动着她背部的神经,她不哼唧,背部却会猛然绷紧,疼得豆大的冷汗直冒。
那一瞬间,傅司焕怀疑他做错了。
樊老返回老宅傅司焕的卧房时,傅司焕已经给闻卉凝进行了完整的物理降温,还给她换过了一套两件式的睡衣,方便樊老查看她腰间的伤势。
樊老一到就忙开了。
本来是打算直接给闻卉凝输液的,这样降温效果比较快,但是看到闻卉凝腰间的伤时,直接先让傅司焕喂闻卉凝吃退烧药,还不由自主地责怪傅司焕:
“我说你当人家丈夫当得也太失败了点!伤成这样,要不是今晚让你物理降温,你估计都还被蒙在鼓里!一个小姑娘家家的,接连伤了脚踝和腰,你该不会是家暴人家了吧?!”
傅司焕喂药的动作微微一顿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本来甩那一把没这个意思,但她意外被他伤成这样,说是家暴,好像也挺对。。。。。。
樊老本来是随口一说的,但看到傅司焕变换的神情时,身体顿时一僵,惊愕不已:“你还真家暴了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您还是先给她处理身上的腰伤吧。”喂完退烧药后,傅司焕佯装镇定,将闻卉凝放了下来,又道,“您等一下手上动作轻点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只是小小一碰,她就掉泪。
要是动作重了,怕是会直接疼醒吧!
樊老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傅司焕,嘟囔一句:“马后炮,早关心她,还动手?”
话是这么说,樊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毕竟这是小两口之间的事情,他一个外人,也不知道具体事情经过,谈不了谁是谁非,只是尽责解释:“动作轻是不可能的,她这腰伤,得先摸清骨头是不是也伤到了,伤到了她更受罪,没伤到也得将淤青用力推揉开。”
樊老说着,就开始查看她腰侧的伤情。
只是一碰,她就痉挛,浑身紧绷得让樊老都有点罪恶感,有那么一瞬间还想着要不就不检查了,但想着继续这样下去,只会伤得更严重,狠下心。
“啊!!”闻卉凝痛叫,身子下意识地想要翻转过去。
樊老见状,连忙喊傅司焕:“按住她,别让她乱动!”
傅司焕将闻卉凝的身体按住,但闻卉凝疼,翻动不了身子,就转动着脑袋,双眼虽然紧闭着,但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,贝齿咬着唇,渗出了丝丝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