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玉竹快步走过去,捡起地上的东西,展开一看,摇头晃脑地感慨:“我原本以为你是看我不顺眼,所以才想将这罪名栽赃到我的脑袋上,没承想你就是要找个替罪羊啊。”
她又把东西递给了旁边闽南王世子的小厮,“劳烦您给瞧瞧,这可是你们世子丢的东西?”
小厮不敢怠慢,接过后,又和身边的两三人商议了一番,最后呈递到了闽南王世子的跟前。
“世子爷,您看……”
闽南王世子眼中浸出几分寒意,“玉佩呢?”
对啊,布找到了,玉佩呢?
刚才还欣喜不已的几人咔咔咔地转动着脖子,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傅箐箐。
傅箐箐脑袋里早就空白一片了,被他们这么一盯,白着脸,下意识地倒退一步,“不,这不是我的……这东西不可能,会从我身上落出来……”
她嘴里翻来覆去地念了几句,蓦然抬头,“是你?”
顾玉竹心道还不算太傻,小表情却分外无辜,“你说什么?”
没错,那东西是顾玉竹放的。
递东西的那丫鬟她不认识,但味道却一样,她就猜测,这东西是傅箐箐叫人放过来的。
要是傅箐箐不过来,她也只能把东西塞进空间里,可偏偏对方非要往自己跟前凑,就怪不得她把东西还回去了。
但顾玉竹也留了个心眼,红锦同玉佩她是分开藏的,这样才没让傅箐箐发现。
如今那玉佩还在她身上呢。
傅箐箐心中惶恐,也明白自己必须摘掉这个罪名,只能找个替罪羊,便死死地盯着顾玉竹,分外笃定:“是你,一定是你将这东西放到我身上的。”
那东西是她让心腹丫鬟亲自塞到对方手里的,后头她又亲自盯着,顾玉竹根本没有机会,也没有时间把东西给扔了或是交给别人。
可偏偏她顾全了周围却忽略了自己。
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,你和我隔得这么近,有的是机会将东西塞在我身上。”傅箐箐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分析没有错。
她巴不得顾玉竹去死,对方想来和她的想法也差不了多少。
“世子殿下,求您明鉴,那玉佩,定然还在她的身上,她为了脱罪,故意把这布塞在了我身上的。”傅箐箐挤出两颗眼泪,可怜兮兮地对上闽南王世子。
“嗤。”顾玉竹不屑地笑了,“傅小姐,这周围人来人往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要是我就往你身上塞了东西,难道就有人发现不了?还退一万步来说,你自己感觉不了?”
站在中间的顾玉竹,上前两步,抓住了傅箐箐的手腕,将自己的那块红布叠了叠塞进了她的衣襟中。
“你做什么?”傅箐箐啪的一下打掉了她的手,又将衣襟上的那块红布扔在地上,愤愤不平地踩了两脚,才勉强泄气。
但随着她的动作,她腰间的玉佩和香囊撞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。
闽南王世子探究地看过去,香囊和玉佩,怎么会撞出这种声音?
“三喜。”他轻唤了一声。
“是,世子爷。”小厮应了一声,小碎步走到傅箐箐跟前,趁着人还未反应过来,一把拽下了她悬挂在腰间的香囊。
“你——”傅箐箐一惊,正要呵斥,却看见三喜将香囊打开,取出了一块玉佩。
正是闽南王世子来寻的那块。
“不……”傅箐箐一阵天旋地转,黝黑的皮肤彻底失了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