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柳宣满脸笑意的凑上来,“唔,难得能让你动手打人,方才被抬出去的那人,得罪你们了?”
他跃跃欲试,“我来得晚,没有赶上,那人是个什么身份?可需要帮忙?”
顾玉竹觉得这家伙不是想帮忙,他就只是单纯的想要看好戏而已。
“多谢了,不过用不着。”她婉拒道,“翰林院的一个官员而已,罪不至死。”
别提她知道书中温柳宣的手段,就是她在京城的这段日子,这位大理寺少卿在旁人眼里也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。
“顾姑娘,以我们之间的关系——”温柳宣语气忽然一停,毛骨悚然地摸了一下自己后脖子。
他顺着那道如芒在背的视线回望,看见宋成业正危险地眯起了眼睛,波涛诡谲的眼神中像是藏了两把刀子,要把自己这个合作者大卸八块似的。
他一阵牙酸,默默改口:“以我和成业的关系,该帮都得帮的。”
“真不用了。”顾玉竹还是拒绝。
“那好吧。”温柳宣唉声叹气道。
顾玉竹眼角一抽,你这么失望,到底几个意思啊,大理寺已经不够你嚯嚯了吗?
面前忽然伸出了一只手,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“他有病,我们进去,不用管他。”耳边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。
顾玉竹被半搂着进了府内。
温柳宣气急道:“喂,宋成业,到底谁又病,今天我非得和你说清楚。”
他自认为比起宋成业,自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了。
可眼前那对恩爱的夫妻已经走远了,他啧了一声,扭头问门房:“你说说,到底是我有病,还是你们少君有病?”
门房讪笑:“我看您二人都挺正常的。”
但最正常的也只有少夫人了。
得不到想要的答案,温柳宣冷哼了一声,继续追上了前门的那两道身影。
他今天非要把这件事给掰扯清楚不可。
另一头。
铺兵将王瑾送到了大夫那里,老大夫把了脉后,神情凝重地摇头。
“诶!”
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。
铺兵忍不住问:“老大夫,您快别叹气了,这位究竟是什么病啊,到底有得救还是没得救啊?”
王瑾好歹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,又是翰林院那地方的,要是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,他们难免会被牵连。
“什么病不病的,这人就是睡过去了。”老大夫一瞪眼,满脸都写着“服了”。
铺兵面面相觑,“您,您确定,可是我们刚才看见他发病的。”
老大夫没好气道:“你们要是不相信,那就去找其他的大夫看吧。”
都城里能开医馆的大夫都金贵,所以即便是铺兵也得给几分薄面,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没敢还口,忙抬着人去找下一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