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非颉以为她被自己的说辞所打动,脱了自己的衣袍,张开双手,如大鹏展翅地一扑。
忽然,他脖子一痛。
“呃——”桑非颉迟钝地看着面前的女子。
只见着刚才那只双眼含泪的小白兔,此刻咧嘴一笑,森然道:“人渣,你下地狱去,阎王爷也能让你在油锅里面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“你,贱,贱人。”桑非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自己中了计,扯开嗓子想要喊人,“来人——”
可顾玉竹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,注射器里面的药液飞快地被推进了他的颈部静脉。
桑非颉瞬间便失去了力气,整个人软软地往地上一倒。
好在顾玉竹揪住了他的衣领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借着袖子的遮挡,顾玉竹将注射器扔进了空间后,像是拖一条死狗地将桑非颉扔到了床上。
整个过程中,她虽然面无表情,可喉咙里面却依旧发出了娇滴滴的声音:“不要,啊,放过我……”
不仅如此,她还会用男人的声音学着桑非颉说话的腔调,扮演一个好色之徒。
桑非颉看她自导自演,气得额头上青筋如蚯蚓一条一根一根地鼓出来,怒目切齿,肝心若裂,恨不得将眼前的这女子千刀万剐一些心头之恨。请下载小说appapp阅读最新内容
可他现在纵然能睁开眼睛,身体却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,连动动手指头这种事情都做不了。
“贱人,你可知道,我是谁,你就算,现在杀了我,也绝对出不去这个院子,等我的人进来,你就彻底的完了。”桑非颉虚弱无力的喉咙里挤出一段低沉的话。
他恨不得这声音能再拔高一些,可是不能,他已经尽了全力了。
那药,到底是什么?
他嘴皮子张了张,嘶哑道:“告诉我,是谁派你来的,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顾玉竹又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了一支针剂,扯扯嘴角:“行了,别试图从我这里套话了,我就是单纯地想要为民除害而已。”
顿了顿,她又道:“不过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,毕竟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傻子和死人,都会把真相烂在肚子里。
她将注射器里面的空气排干净,找准了桑非颉手臂上的静脉。
看见那诡异的注射器,桑非颉蓦然间脱口而出:“你是容家人。”
容家?
针尖停在了桑非颉的皮肤上,没有穿透进去,顾玉竹古怪道:“容家?还真是一个熟悉的称呼呢,许久都没有听见有人冲着我说这个姓氏了。”
原主的母亲叫戚云倦,后改名容华,容这个姓,据母亲所说,是取了外祖父一家的姓氏改的,
桑非颉看着这么一个针头就能脱口而出容家,难不成,这两家中还有什么仇恨?而且为什么对方能凭借一个针头就看出来?这个世界上难道也有这种东西?
顾玉竹心底想了很多,故意模棱两可地问:“当年,你们到底做了什么。”
桑非颉眼神微微闪烁,咬紧牙关,哑声道:“我不清楚,你的药效太强了,我脑袋很晕,想不起来……”
他在故意拖延时间。
这是妥妥的阳谋。
桑非颉在赌,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因为那些尘封的秘密而放过自己,而他的手下会在这期间发现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