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汉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,拿着棍子冷笑:“臭女人,敬酒不吃吃罚酒,今天我就拿你来开刀了。”
他举着棍子便朝着顾玉竹打了过来。
莫诃原本想上前为顾玉竹挡住的,可是却被她给重重的推了一把。
“让开,别在这里当事情给我添麻烦。”
顾玉竹身形敏捷地往旁边躲开,一个跨步已经贴近了中年汉子手肘,重重的往对方胸膛上一撞,双手托住对方胳膊一拧,卸掉他手上力道,夺下棍子,一个过肩摔便把人给摔飞了出去。
她拿着棍子,不减其势,朝着另外几个来闹事的人打了过去。
砰!
顺势踢飞了一个。
砰砰!
又顺势踹倒了两个。
没过一会儿,这群来闹事的男人全部都倒在地上,捂着受伤的地方叫唤,爬都爬不起来。
“好!”
那是站在云和堂门口看好戏的人不由得鼓掌喝彩。
“小娘子当真是好身手,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。”
“这几下着实是痛快,让这些人来闹事。”
坐在尸体旁边的妇人当场就傻眼了。
“老张,老张!”妇人惊慌失措地爬到自己丈夫身边,眼泪夺眶而出。
她又声嘶力竭地指责顾玉竹:“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,要是我相公出了什么事情,我和你不死不休。”
顾玉竹找了根凳子坐下,对旁边的抓药的小药童说:“去,给我倒杯水来。”
小药童脸蛋红彤彤的,眼神崇拜:“好好的,马上就给您倒。”
他脚下跑得飞快,恨不得能手脚并用才好。
顾玉竹这才看向妇人,冷冷道:“当初我也看过你儿子的伤势,他本来就伤得极其严重,稍有不慎就会要命,若是云大夫医术再差点,他还到不了你家,就得死,你现在才来闹事,他应该是才死了不久吧?”
这其中事情,很是蹊跷。
心中想着,顾玉竹蓦然走过去,掀开了白布。
一张苍白的脸映入眼帘。
“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?”妇人作势要来撕打顾玉竹。
顾玉竹不耐烦地躲开,棍子唰地一下落到她面前。
妇人瞬间就不敢动了。
顾玉竹冷笑道:“尸体上有紫红尸斑,且僵硬,无臭味,甚至还有一丝温度,死亡的时间在两到三个时辰。”
“也就是说,他是今天才死的吧?”
一番分析,妇人和其丈夫脸上都露出了惊恐。
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
有人又好奇问了:“今天死又如何?”
顾玉竹看了一眼云老。
对方气得嘴皮子还在哆嗦,估计是说不出来了。
算了,帮人帮到底吧。
她只好又道:“大家有所不知,他儿子,是在十天前的闹事纵马一案中,被疯马踢到,受了内伤。”
“诸位大夫应该明白,十天,没有死,那就是伤势扼制住了,人有自我修复的能力,那就证明,她儿子的伤,是在慢慢好转的。”
“那为何又会死?”有人继续提问。
“这个问题就该问他们家了。”顾玉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妇人,“你儿子衣服上的有个脚印,应该是有人踹了他一脚,谁踹的,你才该去找谁,不是吗?”
妇人脸色变得无比惨白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