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是还有你一个?”
“您这就说笑了,我就是认识而已。”
“怕是你也做了不少的恶事吧。”虎哥面色一变,忽然一脚就踹在他肚子上,把他踹了个人仰马翻,“老子这辈子最恨的,就是土匪,还有你们这种勾结土匪的人,娘的,杂种,你看老子要不打死你。”
说着他便是一阵拳打脚踢。
何修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就被当头一顿痛揍,痛哭流涕道:“虎哥,我知道错了,我知道错了,你放过我……”
又是一阵惨叫。
可一切都被掩盖在了夜色之中。
翌日,顾玉竹去给杜繁星把脉时,正好碰见她旁边的小丫鬟说起这件事情。
“没有想到那赌坊的老板看起来凶神恶煞的,还挺有正义感的,居然亲自把人给送到衙门里面来了。”
“你还关注这些?”杜繁星失笑。
“奴婢原本是不关注的,谁让那人三天两头地跑来春花姐姐跟前献殷勤了,奴婢一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,还何修呢,我看干脆叫何不要脸算了。”
顾玉竹才进来,就看见小丫鬟撅着个嘴在抱怨,说出来的名字又熟悉,好奇地多问了一句:“何修怎么了?”
原身的那个姘头在记忆中还是如雷贯耳的。
小丫鬟撅着嘴说:“您可不知道了,那个何修生得是什么狗样的,居然和清风寨里面的人有牵连,赌坊老板便亲自把人给送到了衙门里。”
她又絮絮叨叨地说着,何修被揍的是如何的凄惨。
顾玉竹听着,却察觉到了丝丝的怪异。
何修是和清风寨有点联系没错,但是对方那些事情做得隐蔽,她一直都没找到证据,怎么忽然就落网了?
奇怪。
杜繁星拉着她在一边坐下,笑盈盈地说:“这小丫头惯是喜欢用夸张的手法,你听听也就过去了。”
顾玉竹收好心思,跟着笑道:“我只是一时好奇。”
她又替杜繁星做了个检查。
因为家里面人伺候得好,杜繁星孕期的反应也并不怎么大,胎儿的发展也很好。
“怎么样了?”杜繁星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肚皮。
“孩子很好。”顾玉竹收回了听诊器,“是个健康的孩子。”
杜繁星隐隐松了口气,伸手摸着自己肚子,眯着眼笑了。
“对了,我昨日听夫君提起一件事,似乎和你有关,你是不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得罪了知府大人?”杜繁星忧心忡忡地问。
顾玉竹脸上闪过一次尴尬:“这怎么都传到你耳朵里来了。”
她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,谁知道竟然还能成到当事人耳朵里面来的。
到底谁这么大嘴巴。
“你还说呢,那个昆山昨天跑过来阴阳怪气的一大通,夫君听了好半天才听明白,你呀,我知道你是在抱不平,可又何须亲自和他对上。”杜繁星蹙眉,“那等小人,也不知道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对付你。”
“这有什么。”顾玉竹懒洋洋地倒在椅子里,翘着两条腿,“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,难道我还怕他一个胖子不成。”
那个知府,早晚得倒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