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本书的末尾就写的有。
假的?
文夫人和文月清如遭雷劈。
“难怪,难怪一点用都没有……”文月清喃喃自语。
而文夫子已经蹒跚着走到了那一堆尸体的面前。
如今天气转凉了,尸体里面还没有长蛆,但依旧爬满了很多小虫子。
这些,橘猫四肢被剥了皮,黑猫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,京巴狗的牙齿似乎全被拔掉了。
即便是动物,也让人心生寒意。
文夫子张口小声地喊:“乌云,衔蝉,黑葡萄,起来了……别偷懒了……”
有风吹过,枣树上的叶子哗啦啦地晃下来
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声音。
扑通!
文夫子直愣愣地跪下了。
“爹。”文月清不知所措地从椅子里爬起来,“爹爹,只是几只猫而已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文夫人和文夫子一同出声。
文月清死死咬着唇,心里不甘。
她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。
“你三岁那年,家里面爬进来一条蛇,我与你母亲担受怕,把乌云和衔蝉抱了回来,你自己又看上了黑葡萄,两只猫一条狗,守了你十几年啊。”文夫子老泪纵横。
这不仅仅是宠物,更是家人。
“你连家人都下得去手,还有什么下不去手的?”
文夫子捂着自己的胸膛,蓦地吐出一口鲜血。
文夫人慌了:“夫君!”
她抬手想要去搀扶文夫子,却被挥开。
“我自诩为人正直,时时教导家中孩子,要一心向善,但如今却出了你这么个孽畜。”他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文月清,“我会把这件事情交给官府,让官府的人去查那三个孩子是不是遭了你的毒手。”
文月清浑身哆嗦,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落,“爹,爹爹,我,我知道错了,娘,娘,我不要死,我不想死。”
“不,夫君,你不能这么狠心,这是我们的女儿啊。”文夫人哽咽着道,“她就算有错,那她现在已经被折磨成了这样,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?”
“生路?”文夫子气得浑身发抖,左右一看,冲进厨房里拿了一把刀,走向文月清。
“爹,爹爹……”文月清怕得浑身颤抖。
文夫人赶紧将女儿护在身后,声嘶力竭:“文仲,你敢!”
连顾玉竹都惊了:“文夫子,你还是冷静一点,免得将来后悔。”
父女之情,岂能说断就断。
处理的方法有很多种,但是不包括这种。
文夫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忍,但还是强硬道:“今日当着道姑的面,我给你两个选择,我送你去衙门,或者你让我处置。”
文月清摇摇欲坠,半晌,她才下定了决心,“我,让爹,处置……”
一字一句,说得极为艰难。
但是相比于进入衙门的死路一条,她更相信父亲,不会这么残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