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轻人,应该要节制。”余伯庸看见自己的关门小弟子露出一副纵欲过度的神色,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叮嘱。
年纪轻轻就虚,以后可怎么得了。
宋成业心里面差点吐出一口老血。
清心寡欲了五年的他,比和尚还和尚,何谈纵欲过度。
“老师误会了。”宋成业收拾好自己的心思,“昨日被夫人赶了出来,加上打雷,所以才没曾睡好。”
要是顾玉竹在这里就能够听出来,宋成业是故意在吹余伯庸的耳旁风。
但是她不在。
余伯庸压根就没有领会到宋成业的意思,反而怒其不争:“不过是被赶出来睡了一晚上,你就这样茶饭不思,夜不能寐,以后下场考试,难不成你还要把自己夫人给带着去?”
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。
宋成业张口欲反驳,却又被余伯庸一句话给堵了回去:“不行,我得去找那丫头好好地说一下这件事情,在你科考之前这一段时间必须要让你习惯你们分房睡。”
如今他还不知道,五年了,两人都是分房睡。
也就这几天睡在一起罢了。
宋成业总算是体会到了,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了。
不过余伯庸还没有去找顾玉竹,管家,就匆匆地跑来了。
他神情万分慌张,扑通一声跪到了宋成业脚边儿:
“姑爷不好了,出大事儿了,前几日上门来府中拜访的那位朱老爷死了,他的夫人去衙门里面告状,非说是咱们大小姐把人给医死的,这一会儿衙门里面来人了,正在盘问大小姐呢。”
宋成业。瞬间将手里面的书本一撂,风风火火地就往外头去了。
余伯庸瞧见他这样子,忍不住摇头感叹:“这一个个的,怎么都是些情种子呢。”
他摇头晃脑了一会儿,也跟在后面追了过去。
大厅里面,吏官知道顾玉竹和萧盛的关系好,并不敢太放肆,只是小心翼翼的询问:“顾大小姐,我这也是没办法,这人都告到衙门里面来了,我总不可能不管,我们去看过了,那位朱老爷脑袋上破了那么大一个口子,应当是那导致他死亡的没错了,您这……”
吏官如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。
若是这位一口咬定自己没干这事儿,他指不定还能从中周旋一番。
可现在这位大小姐居然就这么承认了。
难道她真的就不怕吗?
旁边的朱夫人抹着眼泪哭泣道:“我相公就这样没了,那我该怎么活,大人,请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。”
顾玉竹抿唇道:“大人,我可否能够去看一下朱老爷的尸体?”
笑话,因为那个伤口死的?
这个黑锅她不背。
“你害得我相公不够,如今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吗?”朱夫人愤恨的说,“大人,她自个儿都承认了,您还是赶紧把她给抓走吧。”
“依照我朝律法,被告方有权为自己辩诉。”大堂后面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。
宋成业大步流星地进来:“看尸体,属于正当要求。”
顾玉竹扬了一下眉梢:“你不在屋子里面读书,出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