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上,安然然拿起手机给最信任的同事打了个电话,将明天沈簇的婚礼全权交给了她:“婚礼流程我都已经检查过了,应该不会出问题,但还是要麻烦你盯着……谢谢。”
电话那头,同事虽有些不解,但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挂断电话后,安然然呼出长长一口气,望着窗外浓稠的黑夜,内心一片凄凉。
因为没有按时接受治疗,医生说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,让她做好心理准备。
百分之二十。
安然然想到这,拿过一旁桌子上的纸笔,写下了给父母的一封遗书。
落笔几字,安然然鼻间发酸,眼眶发烫。
说让父母好好照顾身体的是自己,可到头来让他们伤心的也是她。
还有沈簇……
如果她真的离去,他应该也会难过吧!
恍神间,手机突然响起,拿起看竟是沈簇。
安然然心底一震,看着不断闪烁的名字,竟然有些不敢接起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像是悬在脖子上的一把刀。
就在快要挂断的前一秒,安然然终究还是无法抗拒心里的悸动,接起了电话:“谢泽,怎么了?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说出口时却连呼吸都在发颤。
电话那头,沈簇似乎毫无察觉:“你明天会来参加婚礼吗?”
提到婚礼,安然然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。
想起今天更衣室里顾雪琳的示威,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胆小,也很懦弱。
相比起无声的失去,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离开。
眼眶滚烫,安然然垂眸掩下泪水:“我去不去,重要吗?”
她以为沈簇会否认,毕竟从爱上顾雪琳那一刻起,他就在不断的拒绝和远离。
下一秒,沈簇的话却出乎她意料:“重要。”他没有半点迟疑。
安然然一怔,本来死寂冰冷的心在这瞬间似乎活了过来。
但紧接着,就听他说:“你是我二十几年唯一的朋友,我希望你在。”
安然然喉间哽住,心里传来刀割般的疼,一阵一阵,碎骨噬心。
不知不觉间,嘴唇被咬破,一股血腥气蔓延。
安然然生生咽下那疼和痛,轻声回:“好。”
这是她第二次骗他。
第一次是在他们结婚前,那时沈簇对她说:“我只把你当朋友,你应该也一样吧?”
那时候,她违背了心撒了谎说“是。”
安然然忍不住想,如果那时候她就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