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以后,沈簇将和她再无关系,往后几十年都只有她和他,再无他们。
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下来。
回过神,安然然才发现自己竟回到了老宅。
看着屋内亮起的暖灯,她犹豫了片刻便走进家门。
黎父黎母看见她,脸上没有惊讶,只是说:“去洗手,准备吃饭。”
语气仿佛她从未离开过家一样。
黎家家规,食不言寝不语。
安静地吃完晚饭,一家人在客厅坐下,黎母才开口问:“离离,你和谢泽到底是怎么回事?当初你们结婚,你跟我说的明明是你们互相喜欢。”
安然然身形一顿,缓缓敛下眼帘,心底纠结了片刻,还是决定坦白。
“爸,妈,其实……其实一直都是我单恋沈簇,他对我只是友情。”
这话说出来,她松了口气,好像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也不见了。
黎父黎母则有些讶异,但很快就明白了一切。
两位老人相视了一眼,黎父叹了口气:“既然如此,离了也好。那明天谢泽的婚礼,你还去吗?”
安然然沉默了瞬,摇了摇头:“不了。”
黎母伸手握住安然然的手:“不去就不去吧,那现在你和谢泽离婚了,要不要搬回家住?你的房间保姆一直都有打扫。”
安然然心中一暖,鼻尖不禁有些泛酸。
果然不管到了什么时候,家都是最温暖的港湾。
但安然然还是摇了摇头,故作轻松地笑了下:“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,可以照顾好自己,你们就别担心我了。倒是你们,我不在的时候,一定要注意身体。”
她说这话时,声音里带着哽咽。
黎父黎母直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,但这异样的感觉转瞬即逝,并不清晰。
他们又和安然然多交代了两句,才送她离开。
夜风凉凉,安然然站在黑暗中,留恋地多看了几眼这个温暖的家。
然后坐进了一辆出租车:“师傅,麻烦去第三人民医院。”
帝都第三人民医院。
病房里,护士帮安然然安排好住院事宜。
看着一个人站在窗边的安然然,她关切问:“你家人呢,不来陪你?”
安然然摇了摇头,语气轻而淡:“我一个人没关系。”
想起父母斑白的双鬓,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们。
护士见状没再多问,嘱咐了两句关于胃癌手术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。
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