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……
转头就看见慕景墨王者一般的坐在皮质沙发上,散发着浑然天成的君临天下气场。
夏云兮用口型问慕景墨,为什么带她来看苏易寒。
慕景墨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拿起桌上的红酒,轻轻晃动,眼神邪魅,薄唇轻启,“放心,玻璃是单面的,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的声音。”
“为什么带我来见他,难道夏氏集团破产和他有关?”
虽然夏云兮被他的气场所震慑,可还是问出了心中积压的疑问。
眼前的这个男人,让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,他审视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堆蝼蚁,不配进他的眼。
“过来。”慕景墨没有回答夏云兮,抬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,“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夏云兮看着他笃定的眼神,心中的疑惑加深,抬步上前,坐在了他的身侧。
尽管内心的恐惧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不断加剧,可她心里明白,他不会伤害她。
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,可能是看过他温柔的一面,知道他并非是个不讲道理的人。
此时,音响里传来了对面包间里男人清冷的声音。
“何探长,这就是你的诚意么?”
“苏少,不用我说您应该也清楚,这夏氏集团破产,苏氏集团在这中间没少获利。魅丽在时尚圈的影响力虽然不如当年,可那也称得上是行业的佼佼者。这么突然就倒闭了,实在是说不过去。您说是吧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苏易寒眉头微皱,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小时,这个男人什么都没说,一直在这里绕圈子,要不是因为他手里有出口的权利,他何至于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。
“苏少,别急,既然你想从我这里拿到出口权。那我也有这其中的缘由不是?这万一哪天上面追究起来,我不好说。”中年男子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。
“不错,夏氏集团的破产我却是做了些什么,不过…”苏易寒没说完就被中年男子所打断。
“我要的不是这些,而是你做了什么。你放心,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意外,没有第三个人,你大可以相信我。”
苏易寒心中的疑虑加深,不过他做的事情早晚都要被众人知道,他既然想知道,那就告诉他也无妨。
“夏致远这个老滑头,把女儿嫁给我实际上是为了苏氏的合作,可他没想到,我给他的却是一个无底洞,完全不能完成的东西。哈哈哈,他还千恩万谢,却不知道我将他耍的团团转。还有那些股民,为什么突然抛了。”
夏云兮每听到一句,心中对苏易寒的恨意便加深一层,她怎么也没想到,母亲一手打下的魅丽集团,在苏易寒的眼里竟然就是个玩笑。
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笑的得意的苏易寒,丝毫没有发现她的手将慕景墨的衣角紧紧攥着。
突然,感受到一双大手将她冰冷的指尖从拳中掰开,而后被牢牢的握着。
抬眼看去,却掉进了一双深邃如渊的眸子,仿佛将她整个人吸引进去,心中的慌乱被这样一双认真的眼眸牢牢锁住。
眼眶瞬间湿润,她听不见苏易寒还说了什么,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她这么无助的时候,给了她依靠。
“哗啦。”
慕景墨按下遥控,厚重的帘幕被拉上,看不见对面的一分一毫,整个房间瞬间静谧了下来。
慕景墨动作轻柔的环住夏云兮的肩膀,没说一句话。
他曾经想过很多方法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,可最后他还是选择让她直接面对。
与其让她猜来猜去,不如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放在她的面前。
可看到她现在这么难过,心中仿佛被一把利剑割裂一般。
做事从不后悔的他,此时后悔了。
夏云兮转身,将脸埋在慕景墨精壮的胸口,像一只小猫一样安静的窝着,没说一句话。
良久,夏云兮抬头,盯着他刚毅的下巴,声音软软糯糯,“有啤酒嘛,我想喝。”
她想麻痹神经,不让自己再去胡思乱想。
慕景墨低头看着她可怜的小模样,想要劝她的念头瞬间消失,既然她已经这么难过了,让她喝一点也不是不可以。
松开环着她肩膀的手,起身,从身后的酒架上拿了一瓶波尔多的红酒。
低沉性感的声音自薄唇间流出,“没有啤酒,只有红酒,你凑合喝一下吧。”
这句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,一定认为这位爷是疯了,这么名贵的酒竟然说是凑合,简直是暴殄天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