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王。”
“哎!”
“把笤帚递给我一下。”
“好嘞。”
李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,把笤帚拿过来,当然不会让高希宁来扫地。
他弯着腰打扫,高希宁笑道:“你不让我扫,是不是怕我在这屋子里私藏了土坷垃?”
李叱道:“万一你扫到一个呢。”
高希宁撇嘴道:“我岂会那么幼稚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用脚勾了勾桌子底下,勾出来一个木箱。
打开。
“哈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我捡了一大箱子!”
李叱叹道:“宁王妃,庄重些好不好。”
“宁王,那你为何把簸箕拿了起来当盾牌。”
“我用簸箕当盾牌,挡得住宁王妃的暗器,却挡不住宁王妃的倾世容颜,其实你有何须打我,你只需一个眼神,我就浑身酥麻软绵绵。”
“噫!这么烂的词。。。。。。还不赶紧再说几次。”
长眉道人坐在客厅里,就听到那两小只在那闹着,咧着嘴傻笑。
他端起茶杯品了一口,然后就使劲儿的深呼吸了几次。
丢儿啊。。。。。。称王了?
好像来的那么突然,又好像来的那么顺其自然。
老道人十年奔波辛苦,为丢儿攒换命钱的时候,从来都没有想过,有朝一日他的丢儿会成为王。
那时候的老道人,只是想着这孩子不能和他一个命,得改。
至于改成什么样子,在那时候他的心里,最美好的憧憬是衣食无忧再加有人尊敬。
他想着,丢儿在四页书院里读书,不去奢求做官不做官,做个教书先生,也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。
每天穿着得体的衣服,每天遇到的人都会客客气气的叫他一声先生。
这就老道人所有美梦中,最美的那个。
怎么就是宁王了呢?
怎么就是冀州之主了呢?
他坐在那,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,丢丢儿从丢丢儿变成李叱,那是年纪上的成长改变。
就比如老道人现在,也不会再多喊丢儿这个小名,而是喊李叱这个名字。
在没有别人,或是人少的时候,老道人才会喊他丢丢儿。
可是从李叱,变成宁王的这个过程,却让人觉得太过于神奇。
他打过多少次大仗吗?
没有。
他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?
好像也没有。
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,而又那么顺理成章。
李叱从里屋出来,看了看在傻笑着的师父,他问道:“师父,你这样的症状出现多久了。”
长眉道人回头看了李叱一眼,然后问:“什么症状?”
李叱道:“就好像老年痴呆中又带着些少年发-春。”
长眉道人立刻就去抓自己的拐杖,李叱转身就跑了。
“师父师父,别用那个,你那个是短兵器,我这里有射程远的。”
高希宁拉着那口箱子从里屋出来了。
长眉道人道:“那你就助我清理门户。”
李叱噌的一声就跳到院墙外边去了,头顶上有两个土坷垃飞了过去。
李叱跳起来,双手扒着墙头,把脑袋伸出来看着那边。
“你们两个,居然敢谋害本王!”
高希宁叹道:“师父,我不得不说。。。。。。别人当了王嘚瑟起来,应该不是这样的吧。”
长眉道人叹了口气后说道:“怪我。”
高希宁道:“我也有责任。”
李叱呸了一声,从墙头上下来,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