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就插上翅膀飞回来了。”
余九龄在旁边想着,当家的果然是渣男,居然对一个男人说的话也能如此热烈。
再说,插哪儿?
孛儿帖赤那笑道:“刚刚我带着草原上的汉子们追杀了一阵,你的那些敌人应该不会再敢回来了。”
他拉着李叱的手,一边走一边说道:“追杀出去几十里,逃走的人连头都不敢回。”
说到这,他侧头喊了一声:“孛儿帖腾哥,你过来。”
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跑上来,肤色发黑,一脸憨厚,眼睛却很亮,像是天上的星星。
孛儿帖赤那对李叱说道:“这是我的弟弟,虽然不是亲弟弟,可却如亲兄弟一样,是我们孛儿帖家族的勇士。”
他又对孛儿帖腾哥说道:“以后你就留在李叱这里帮他做事,你记住,他就好像我一样,我是你的哥哥,他也是你的哥哥,唐匹也是你的哥哥,你如何对待我,就要如何对待他们。”
“是!”
孛儿帖腾哥把手放在胸口,朝着李叱俯身一拜:“李叱哥哥。”
李叱哈哈大笑道:“好好好。”
孛儿帖赤那道:“我这次带来的六千骑兵,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人,每一个都是善战的勇士,我也已经告诉过他们,对你和对唐匹,要像对我一样尊敬,像对我一样的忠诚。”
“李叱兄弟,你和唐匹是我们纳兰草原的恩人,也是我孛儿帖赤那的兄弟,我把他们都交给你了。”
李叱重重点头:“好!”
当夜,李叱被来自草原的客人灌多了。
可多了。
李叱的酒量很好,好到他觉得自己可以打一圈。
连他这样的人,有些时候也没能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。
三分之一圈都没到,他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还流了哈喇子。
第二天。
李叱却在如往常一样的时候醒来,起身到院子里练功,夏天的太阳升起来很早,李叱在清晨的阳光中,光着膀子一身汗水。
那一条条肌肉上,汗珠反射着阳光。
练功结束,洗澡更衣,然后和唐匹敌他们一起出城。
队伍分成两路,唐匹敌和孛儿帖赤那带骑兵继续往南,看看安阳军残部是不是确实已经退远。
而李叱则带着宁军队伍到了白坡湖那边,在水寨那清理安阳军的尸体。
尸体捞出来,去掉身上的皮甲,然后掩埋。
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,那堆积如山的尸体,是战争的残酷。
那么多尸体需要处置,并非一天就能做完,可是夏天尸体会腐烂的很快,所以必须尽快处理好。
为了防止瘟疫,处理的尸体的地方,还要用白灰覆盖一层。
然后李叱下令把缴获的兵器甲械运回城里,百姓们可以来这里领取。
当然不是发给百姓们,而是请百姓们帮忙清洗整理。
清洗出来一套皮甲装备,不能暴晒,要在阴凉处风干,然后还要养护。
完事之后,把皮甲交回到宁军大营,每个人可以领一两银子。
这一战之后,宁军在冀州的兵力两万多人,就都有自己的全套装备了。
几天后,孛儿帖赤那离开冀州返回纳兰草原,李叱和唐匹敌送出五十里。
又几天后,李叱收到了从北疆送来的军报,是夏侯琢派人送来的。
黑武人果然南下了,可却如他和李叱判断的那样,根本就没有打算死战。
十五万大军到了北疆后就驻
扎下来,看起来像是来势汹汹,也只是看起来罢了。
又三个月后,北疆的军报送来,说是黑武人已经退走,自始至终,都没有攻打边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