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夫的眼睛睁的更大了。
李叱走到那车夫身边,笑了笑说道:“他有些小气了,我来跟你谈个生意如何?”
车夫问道:“这位公子,我只是个粗鄙之人,一个跑腿的,你和我没有什么生意能谈啊。”
李叱问道:“你们这次来的车马,有多少是同一家车马行的?”
车夫回答:“四十几辆车,别的车马行也有几十辆,主顾们自己带来的马车数量大概也差不多,我来的时候看着壮观所以还特意数过,我们一共有一百多七十多辆车。”
李叱点头道:“你回去和你同一车马行的伙计在私底下商一下,我二百两买你的车,一百八十两买他们的车。”
听到二百两这个数字,车夫的眼睛已经圆的好像鸡蛋似的。
李叱继续说道:“非但如此,只要有一人把车马卖给我,我就再给你提二两银子的好处,若是你的朋友们都把车马卖给我,之前说的除外,我再给你五十两的好处,若你能让别的车马行的伙计把车马都卖给我,我再给你加一百两的好处。”
他笑着说道:“你这一趟若是帮我说成了,你能提到至少五百两的银子,你们一起回去的时候,就说车马都是被冀州叛军抢了,大家都一样的说法,你们车马行的掌柜也不会怀疑。”
车夫的脸色已经明显激动起来,五百两银子,已经足够有分量。
他完全可以带着五百两银子回家去,然后一起跑路了,换一个小地方生活,五百两银子,一家人都能至少三十年无忧。
李叱见他犹豫,于是又加价道:“你的车马现在卖给我,我给你二百四十两,你的朋友把车马都卖给我,一辆二百两。”
“干了!”
车夫终于还是忍不住了。
这种诱惑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,完全无法抵挡。
车夫道:“现在车马是你的了!”
李叱却摇了摇头:“不现在要你的,九妹,给他十两银子算作定金,明天开始算起,三天时间我们都在那家客栈不走,你们若是决定好了,三天之内来都有效。”
他拍了拍车夫的肩膀说道:“三天之后我们就要走了,你若再想卖,我也不需要买你的。”
说完后李叱转身走了,余九龄心说这搞来搞去,还要走回去?
第二天一早,余九龄就在客栈前厅坐着了,泡了一壶茶,桌子上摆好了干果点心,舒舒服服的等着。
没用他等多久,就有车马一辆一辆的过来,多到把道路都堵的严严实实。
一天时间,余九龄就收下了四十几辆大车。
第二天,其他车马行的人眼见着真能赚到那么多银子,来卖车马的人更多了。
其中不少人是自己的车马,入伙到车马行,自己的东西,卖起来就更没有什么顾忌。
两天,李叱他们买过来近一百辆大车。
夜里,另外一家客栈中。
岳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,他的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,怒道:“沈医堂的人这是故意要让我们难堪!”
杜庆腾道:“不然呢?”
他喝了口茶后说道:“他们就是花银子不想让我们从这买回去一钱药材。”
王方圆道:“那些车夫也是胆大包天,他们卖了车马,难道回去就不怕被追究?”
岳恒道:“车马行的掌柜乐还来不及,一辆马车赚一倍,比跑生意赚钱多的多了。”
杜庆腾道:“这次我可是和将军立了军令状的。。。。。。若是空手而回,怎么和将军解释?”
他口中所说的将军,便是安阳城守将孟可狄。
孟可狄本为豫州节度使刘里的手下,刘里率军北上的时
候,却被武亲王抄了后路。
那时候武亲王让孟可狄劝回刘里,孟可狄也着实为难,给刘里写了好几封信。
然而刘里又怎么敢回去,所以就在冀州驻扎下来。
再后来刘里死了,但孟可狄却没有受什么影响,武亲王又知道他是个将才,所以依然让他驻守安阳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