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卒坐在曾凌的面前,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忍不住问道:“大人,若是羽亲王也被罗境杀了的话,那。。。。。。夏侯回来
?”
他这句话没有问完整,因为不太好问的出来。
节度使曾凌笑道:“你猜,夏侯为什么不愿意留在冀州?他看似跋扈张狂,但其实心地良善,所以他才不忍拒绝了他父亲的很多要求。”
进卒明白过来。
“大人的意思是,其实夏侯早就已经做好了他父亲被杀的准备,只是这个人,不能是他。”
“嗯。”
曾凌道:“这么多年来,羽亲王始终都说他最在乎的是夏侯,你想想看,若夏侯和那杨卓是个同样没本事的人,羽亲王还会那么在乎他吗?”
进卒瞬间就懂了。
“他只是知道夏侯的本事太强,不管是武艺还是领兵的才能,一百个杨卓也比不上,所以才会不停的对夏侯说,我其实最在乎的是你。”
进卒道:“他只是想利用夏侯罢了,而且他太清楚夏侯的性格,对夏侯强硬,夏侯更强硬,而对夏侯尽量亲近和关心,夏侯就强硬不起来。”
曾凌笑道:“羽亲王对我,对别人,都不止一次说过,将来如果打下来江山,一定传给夏侯,不管他说多少次,我是不信的。”
进卒道:“现在我也不信了。”
此时已经夜深,曾凌显得有些困乏,抬起手掐了掐太阳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。
“羽亲王同意夏侯去北疆,也是想利用夏侯罢了,他知道以夏侯的才能,必会在北疆掌握兵权。”
曾凌道:“羽亲王还曾对我说过,到时候夏侯在北疆手握兵权,他对幽州罗耿就没有那么忌惮了。”
进卒叹道:“所以他最在乎的,其实还是他那废物儿子杨卓,嫡子就是嫡子。”
曾凌嗯了一声,他撩开窗帘看了看车窗外边,这冀州城里安安静静的夜啊,似乎就要被撕开了。
“李叱这个人很了不起。”
曾凌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说道:“今天是第三天。”
进卒道:“可是他还没有从大人这里拿到那十万两银子。”
曾凌道:“因为他很清楚我不会赖账不给。”
进卒听到这句话后沉思一会儿,然后想明白了其中的缘故,所以对李叱的佩服又多了几分。
忽然间想到,李叱他们那几个年轻人似乎都可怕的要命,虽然都那么年少。
李叱在短短两天之内就完成了布局,这种思谋手段,那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也不可能有。
而唐匹敌领兵才能,进卒佩服的无以复加。
一个善用人善布局,一个善厮杀善领兵,况且他们两个现在才多大?
这样两个人,再给他们几年的时间,以后能掀起来的风浪只怕会大的吓死人。
“以后吧。”
就好像看穿了进卒现在的心思似的,节度使曾凌忽然说了这样三个字。
进卒仔细想了想这三个字的意思,然后明白过来,李叱和唐匹敌那样的两个年轻人,威胁实在太大了。
节度使大人现在不敢去招惹燕山营,所以不动李叱和唐匹敌,而是结交示好。
可是节度使大人当然也明白,以绿眉天王虞朝宗的志向,冀州军和燕山营也早晚必有一战。
在这一场大战之前,节度使大人务必会想尽办法除掉李叱和唐匹敌。
因为这两个人活着,节度使大人就害怕自己没有一分胜算,李叱和唐匹敌这样的年轻人,谁不忌惮?
“到了,大人。”
车夫轻轻说了一声。
进卒下车,撩开车门帘子等着,曾凌从马车上下来后往前边看了看,世子府那边火光很亮,喊杀声
听的格外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