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一边怒吼一边猛攻,一拳一拳,疾风骤雨。
疤狮被迫防守,连环出手拨开拳头,可是却防不住,漏了一拳过来,正中他面门,这一拳打的疤狮往后摔倒。
澹台压境紧跟一步,一脚踢在疤狮身上,疤狮的身子卷缩着横飞出去,擦着地面,飞出去能有一丈多远。
如此上风,澹台必然不会手下留情,再次紧追上去,朝着疤狮的胸口一脚踏落!
疤狮眼睛骤然睁大,他来不及躲开,只好用双手往上一托,挡住了澹台这一脚。
“你懂什么!”
疤狮奋力把澹台的脚推开,双手撑地起身,双脚踹向澹台胸口。
澹台侧身半步,然后一把抱住疤狮的双腿,他把疤狮抡起来转了一圈。
转动之际,看准旁边有一棵大树,于是抡着疤狮往大树上撞了过去。
这一下,疤狮撞的头破血流,脑袋里轰隆隆的,瞬间就失去了战斗之力。
澹台压境一松手把疤狮甩到远处,再次追上,一脚踢在疤狮下巴上,疤狮的身子打着转又滑出去半丈。
澹台看到他的大槊就在旁边不远,过去将大槊捡起来,走到疤狮身边,双手握着大槊,槊锋朝下对着疤狮心口。
疤狮迷迷糊糊的,已经没有任何反抗之力。
澹台压境道:“虽然不知道你为何离开府兵,听你说话猜测或许你受过冤屈,可这都不是你去残害别人的理由,迫害你的人该死,你迫害别人也该死。”
疤狮缓缓睁开眼睛,猛烈的咳嗽了几声,嘴里不住溢血。
他不再打了,躺在那看着澹台压境,眼神里却好像并无惧意,反而变得平淡下来。
“你说的对,这不是我残杀别人的理由。。。。。。”
疤狮嘴里还在往外溢血,说话便显得含含糊糊。
“可是你知道什么。。。。。。你又懂什么。。。。。。咳咳,我勇猛杀敌屡立战功,却都被那些贵族子弟霸占,他们还怕我把事情说出去,又杀我灭口。”
他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疤痕:“他们在我脸上砍了三刀,把我扔到军营外边,以为我必死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忽然咆哮道:“我凭什么再做个好人?!”
疤狮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,被流血封住,另外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澹台压境。
“你这长槊造价不菲,不是我们穷苦人能用的起,想来你也是富贵出身,你这样的人,懂什么?”
疤狮抬起手抓住槊锋,两只手被槊锋割裂,血流如注。
“杀我。”
他说。
澹台压境一怔。
“杀我!”
疤狮一声怒吼。
他双手握紧了槊锋猛的往下一拉,槊锋噗的一声戳进他心口,当槊锋贯穿的那一瞬间,他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,然后双手软绵绵的摔落在地。
“你命真好。。。。。。你有一杆。。。。。。这么好的槊。”
疤狮嘴里挤出来最后几个字,然后头一歪,就此气绝。
澹台压境看着这具尸体,心里好像突然之间被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,格外的难受。
面前死去的这个疤面汉子,应该是边军出身,短短三言两语,道尽半生苦楚。
“是朝廷对不起你,是那些混账东西对不起你。”
澹台压境把长槊抽出来,转身上马。
“不是百姓们对不起你,你该死。”
他上马之后,那战马嘶鸣一声,朝着人群中的北狂徒冲了过去。
可就在这时候,另外一侧,也有两个人也朝着北狂徒冲了过去,自南面来,纵马疾驰。
挂刀门大师兄贾阮大声说道:“擒贼先擒王,我们去杀了那贼首,围攻李叱他们的贼兵必乱。”
余九龄虽然自知武艺不强,可是却使劲点了点头: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