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中要害而亡,有人中箭落马被后边的骑兵撞翻,还有人被后边飞马踩死。
“换弩。”
唐匹敌再次下令。
士兵们动作迅速的把马弓挂好,摘下连弩,此时敌人骑兵的距离已经在五十步之内。
这种距离连弩的杀伤力,比弓箭要强大的多。
随着一片机括响声,一尺来长的弩箭密密麻麻的打了过去,冲锋在前的马贼接二连三的落地,摔的极惨。
他们队伍后边,三岔路口。
北狂徒举着千里眼看向远处,眉头已经开始皱了起来。
对面那支骑兵不过二三十人左右,可是竟然有如此装备,而且作战之际,不慌不乱,不急不躁。
比起他手下马贼来,那些人的战斗素质要高出不止一个层次,他的人,只会争强斗狠。
若是已经混战在一处,他的手下未必就不如那些骑兵,可是没冲过去就已经被人消耗了四五十人,而且士气已弱。
三分之一的马贼被打掉,那些人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,沉默的可怕。
每个人将连弩打空,迅速的把连弩挂回去,然后将马鞍一侧的长枪抓了起来。
“燕尾!”
唐匹敌也将他的铁枪摘下来,双手握紧,铁枪向前。
随着他的命令,二十名骑兵组成燕尾阵,对面还有近百人的骑兵队伍,就好像洪流狠狠撞在堤坝上一样。
洪流的前锋撞上来,拍起水浪。
燕尾堤坝,岿然不动。
二十一杆长枪往前戳出去,那些马贼立刻就被戳穿,战马碰撞在一起,就像是洪流被堵在了堤坝下边。
长枪乱戳,那些靠近的马贼被一个一个的戳中,可是他们的战马却还堵在这,后边的人就过不来。
马贼用的都是刀,唐匹敌的人用的是长枪,马贼的刀够不到他们,可是长枪却已经捅死了两排人。
唐匹敌的铁枪犹如一条怒龙,靠近者必死无疑。
马贼头目飞雕又回头看了一眼,北狂徒还是没有下令让他们回去,飞雕就不敢回。
他知道自己若是擅自回去,北狂徒会怎么处置他。
于是他咬了咬牙,抓起长刀从马背上跳起来,踩着前边的战马冲向唐匹敌。
他跳跃而来,居高临下,一刀朝着唐匹敌斩落。
唐匹敌铁枪一扫,当的一声扫在飞雕的刀上,这一枪便把飞雕的长刀扫飞。
飞雕身子一歪,还没有来得及在马背上站稳,唐匹敌一伸手抓着他的腿把人抓了过来。
飞雕极力想要挣扎出去,可是唐匹敌把他拉过来之后,把他夹在左臂腋下。
然后唐匹敌一声暴喝。
“杀!”
他面前堵在着的马群被这一声暴喝吓得惊了,四散而出。
唐匹敌便催马向前,左臂下边夹着飞雕,右手持枪,那沉重铁枪在他单手之中,却仿若长剑轻灵。
枪尖一点就是一条人命。
二十名骑兵随着唐匹敌往前冲杀,而此时因为飞雕被生擒,那些马贼顿时就乱了。
他们被接连杀死十几个人之后终于胆寒,后边的人不敢再往前挤,拨马就跑。
唐匹敌带着二十骑在后边追杀,一百多人的队伍,被二十人杀死七八十个,剩下的几十人落荒而逃。
而唐匹敌这边,一兵未损。
唐匹敌纵马急追,被他追上的人,一枪一个,枪枪戳穿后脑,中则必死。
他带着二十人追到距离北狂徒的大队人马不到三十丈距离停下,唐匹敌松开左臂,飞雕的尸体坠落马下。
人竟是硬生生被他单臂夹死,脸色铁青,眼睛凸起,死不瞑目。
唐匹敌停下战马,把铁枪挂回马鞍一侧,然后伸手指向北狂徒,手腕一转,用手指勾了勾。
北狂徒的眼睛骤然睁大。
唐匹敌拨马而回,带着二十骑往后退走。
北狂徒暴怒,大声喊了一句,催马向前疾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