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陆殃却没有继续,抬头盯着陆南,玩味地说:“依照二叔的性格,林源不过是你的棋子,早在布置这一切的时候,他就已经成为弃子了。
”
可以说,陆南巴不得他能直接杀了林源,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做的所有的一切了,即便今天被抓,陆南也可以将所有的一些都推脱道林源的身上,让自己全身而退。
笛声由远而进,陆南依旧没有恐慌,从兜里掏出枪,一枪打在了林源心脏的位置,他整个身子一顿,脑袋立即锤了下去。
这下真的死无对证。
陆殃松开林源的手,任由他仰面躺在地上,小步靠近楼边,伸头看见下面的警察正在往上走,还有组织的人也拿了枪往上跑,剩下的一部分人似乎是在焦急被被吊着的两个人。
绳子是在楼下一手长的地方,只是中间有个小机关,一旦将其中一个拉起来,另外一个就会直接掉下去,仅凭他一个人的话是没有办法将来两个人都拉上来的。
楼下的人正在往上走,楼上的人还在对峙中。
陆南神色一闪,收起枪转头往回走,他身后的人也立即跟上去。
原本躺在地上看起来已经死掉的人,手指动了动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,在陆殃转头的时候,立即扑上去,整个儿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他身上。
陆殃被撞的猝不及防,整个人后退了两步,靠在旁边的台子上,差点摔下去。
林源似乎就是这样的打算,双脚卡在他的腰间双手板着台子,肩膀上的伤因为他的动作而冒出更多的血。
从楼下跑上来的人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,当即下的脸色苍白,另外让人去楼下,万一他们掉下去就立即的让人抓住。
虽然概率小,但也不是全然没有的。
祥子紧张地在下一楼,除了陆殃,来的最早的就是他,看清楼顶的状况,就开始布置,只是有的东西并不多,所以只能就地取材,一遍关注情况,一边拿东西制作。
许是冷风吹得久了,顾一念脑袋有些晕,眼睛朝脚下一望,看清了自己的现在的情况,再仰着脑袋看见冒出一颗脑袋的林源,还有露出半张脸的陆殃。
她想说话,喉咙又干又涩又疼,让她发不出一点的声音,最后只能咽咽口水,闭上嘴。
她旁边的陈科还在昏睡当中,丝毫不知道他们两人落入的情况。
手腕被绳子勒的生疼,似乎也破了皮,原本还没有好透的肩膀也隐隐有些疼,最重要的是小腹,有种陌生的坠感,让她很难受。
深吸口气,抬头看了眼绳子的机关,转头看距离自己最近的窗户,脑子里计算着自己如果勾住窗户能获救的几率,考虑到绳子不会那么解释,甚至可能两个人都会掉下,她还是放弃自己原本的想法。
楼上,两人还在对峙,上来的警察因为两个人的动作而不敢靠近,一边担心陆殃会真的掉下去,一边担心被吊着的两个人。
林源转头正好对上顾一念抬起的头,嘴角一咧,眸中一抹诡异的光闪过,他脚下逐渐放松,轻声道:“陆殃,我放过你,但是你的妻子就要来给我垫背了。
”
他脚下一松,胳膊用力直接跌下天台,掉下去的瞬间拉住顾一念的绳子,顺着身子下去握住顾一念的手,两个人的身子几乎贴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