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顾一念的情夫吧!”
被围堵的记者里有人大着胆子喊出这么一句。
刚刚男人抱起女人的动作一气呵成,分明和此前顾一念出轨视频上的身影并无二致。
人群里一下炸开了锅,“长枪短炮”虽被截了去,他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职业能力还是没有抛却。
更有甚者掏出手机开启直播,直到耳边响起一句话,他才堪堪放下手臂,呼吸瞬间凝滞住。
“那个人,好像是……陆殃。
”
顿时死一般的寂静。
陆殃是什么身份,作为记者,他们比谁都要更清楚,倘若顾一念所出轨的人是陆殃,那他们还有胆子报道这件事吗?
陆殃一直充耳未闻,快到车门前才放缓了脚步,身旁的警卫立刻会意上前,“我会留下处理好。
”
车匀速前行,顾一念仍处在一种朦胧的不真实感中。
脸上忽然传来沁人的冰凉,她舒服的喟叹一声,恢复了些意识,才发现彼时的陆殃正用湿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面庞。
他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,颇有些庄严的美感。
而她正枕靠在他的大腿上,他的身子帮她挡住了一大片阳光,但对上陆殃的灼灼视线,顾一念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,连忙遮掩似的挣扎起身。
陆殃一只手将她按了回去,目光含了些警告,唇角却是勾起的,“不要乱动。
坐有坐姿,卧有卧姿,凯撒都懂的道理。
”
别开脸,顾一念声色喑哑地开了口,“你怎么会来?”
“刚执行完任务,听说有乱民闹事,就来凑个热闹。
”陆殃说的随意,刚刚给顾一念擦脸的毛巾也被随手丢在一旁。
顾一念微不可闻的嗤笑了一声,本来准备好道谢的话也咽了下去。
行驶至颠簸路段,顾一念只觉得脑袋摇晃地愈发昏沉,积累了好几天的困顿感袭来,她阖上沉重的眼皮,陷入酣睡之中,时不时还用舌尖舔着嘴角。
陆殃好笑的看了眼怀中瘦弱的人儿,兀自将顾一念的头腾到自己的手臂上,这样兴许能舒服一些。
随即他又皱了皱眉,自己这是在做什么?
逾越身份救助了一只爱挠人的小猫咪,还免费给她顺毛?
想到这,他下意识抽回胳膊,顾一念的脑袋重重落下,睡梦中苦闷地皱起了一张小脸。
再次睁开双眼,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以及略有刺鼻的消毒水味,顾一念的头昏昏沉沉的,撑着床边想要坐起来。
身下的床板硬梆梆的,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胛骨,下一秒却惊恐出声。
“啊!我的衣服呢?!”
说话间,顾一念迅速扯过被子紧紧裹住不着寸缕的自己,此时,窗边正斜倚着一个男人,是陆殃。
他只斜倪了她一眼,不疾不徐的倒了杯水走过来,“喝掉。
”
吐词简短又具有胁迫力。
可偏偏顾一念已经脑补出了一幅十八禁画面。
她猛地抽出只手挥落了陆殃手中的水杯,扬了扬小拳头,眼底迸发出怒意,“你!趁人之危!”
陆殃倒不急不恼,双臂环抱在胸前,看着她道:“你刚刚在发高烧,衣服都湿透了,所以给你换掉。
”
顿了顿,他半眯着眸子,俯身一把捉住了顾一念的手腕。
“还有,我从不趁人之危。
”
动作幅度之大,顾一念左肩到胸口大片雪嫩的肌肤都裸露出来,她惨白的脸色倏地通红,眼疾手快拿起床边的男士衬衫,一字一顿出声:“你转过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