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行霈自负而骄傲,他从未敬佩过某位女士,他从前觉得女人是天生的弱者。哪怕有强悍的,也远不及他,直到他遇到了顾轻舟。
这个女人,肩膀削瘦纤薄,却又有足够的能耐,站在司行霈相同的地位上。
回到别馆时,已经是黄昏了。
顾轻舟洗了澡躺下,却略感沉默。
司行霈问她想什么时,她说:“我在想顾缃。”
她打算明天去牢里看看顾缃。
顾缃入狱这么久,顾轻舟还从未去探监过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我能去吗?”她征求司行霈的同意。
司行霈笑道:“去吧。”声音温柔而宠溺。
晚上,司行霈在灯下处理文件,顾轻舟和木兰一人一狼,抱着并头睡着了,暮山躺在旁边的地上。
顾轻舟第二天中午,才去了警备厅。
她刚刚到警备厅的时候,却见一辆汽车,扬长而去。
这辆汽车,有点眼熟。
顾轻舟进了警备厅,说:“我来探视顾缃,我是她妹妹。”
“顾小姐?”警备厅的人道,“您姐姐刚被市长派人接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顾轻舟蹙眉。
“您不知道吗,顾缃是因为指使绑架市长的二公子入罪,现在市长带着二公子销案,他们不告顾缃了。”警备厅的人道。
顾轻舟微讶。
“法律是这么说的吗?”顾轻舟问这个警员,“顾缃是绑架罪,哪怕市长公子不告,她也是有罪的吧?”
警员打量了顾轻舟一眼,心想这是什么妹妹啊,巴不得姐姐坐牢吗?警员态度不好,道:“这位小姐,市长是拿了督军的手谕,我们奉命办事。”
顾轻舟表情微敛。
乘坐汽车回去,顾轻舟这时候才有点意外。
老实说,她没想到顾维这么快就把顾缃从牢里捞出来。
顾轻舟回到了司行霈的别馆。
司行霈深夜才回来。
顾轻舟没有睡,问他:“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?”
司行霈知道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是督军发的手谕,顾缃的案子撤了。”司行霈道,“你放心,你想要她今晚死,我立马派人去准备。”
顾轻舟失笑,轻轻打了下他的胳膊:“又犯浑了。”
顾轻舟又问他:“督军为何会撤了顾缃的案子?”
虽然知晓岳城的军政都隶属南京,可各地军政府素来划地为王,司督军没理由害怕南京政-治部的人。
政客诡计多端,可此前是乱世,他们还能强悍过扛枪的?
“督军不想和南京交恶。”司行霈道,“特别是这个当口。”
“现在是什么当口?”
“胡同贤前不久才到了岳城,还记得吗?”司行霈问。
怎么会不记得?
若不是邢森,他父母也不会到岳城来。但是他们来了,在南边军政两界引起了不少的轰动。
岳城更是风口浪尖。
司督军可能和胡同贤达成了什么条件,南京那边虎视眈眈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督军要做大事,南京就是不放心,才派了尚副部长来视察政-治和经济。这个时候,督军就应该伏低做小,隐藏锋芒。”司行霈道。
尚副部长不是无缘无故到岳城,更不是为了给顾维报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