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你有身孕了,一个多月了。”易柔静肯定道。
一旁丁安敏和夏星辰一阵惊呼,“爱玲姐,太好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易柔静也为她松了一口气。
“真的吗?真的吗?”胡爱玲不敢相信,一直低喃反问。
“你去医院查看看。”易柔静说道,“卫生院确定不了就去县医院。”
“我娘家有个赤脚大夫,医术很好的,我找他先帮忙看看。”胡爱玲现在有些惴惴不安,已经站起身,但双手一直抱着自己的肚子,手微微发抖。
“我,我先回去了。”胡爱玲小心翼翼下山。
等易柔静三人割了猪草下山后,还没进家门,大队里的人议论纷纷,胡爱玲有身孕的事已经传开了,但重点不是这个,而是胡爱玲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,小产了。
虎婆子嚷嚷着要让丁建设和胡爱玲离婚,好不容易揣上娃,都护不住,他们丁家不要这样的儿媳妇。
胡爱玲当即就被虎婆子扫地出门,让胡爱玲的娘家人把人接去,可一直没有人来接,最后是大队长的媳妇黄开颖得知消息,把虎婆子好一顿训,才让胡爱玲进了门,还让人去请了赤脚大夫。
易柔静三人听了这些,交了猪草后就去看胡爱玲。
丁建设家的气氛易柔静看了很是心寒,因为没有一丝的压抑,虎婆子虽然一直骂骂咧咧,但脸上没有丝毫的难过也伤怀,瞧着倒像是松了一口气。
丁建设在院子里坐着,双手抓着头发,眼神复杂,可惜居多,有一丝难过,还有一些惶恐,但从他不拦着虎婆子骂街,没进去守着胡爱玲,易柔静就有些看不上这个男人,因为此时最难过的人定然是胡爱玲。
胡爱玲不是在房间里做小月子,而是在柴房,人就躺在木板上,木板上都没有垫床单,只有干稻草,身上的被子也是破破烂烂的。
此时胡爱玲双眼空洞,易柔静三人进屋都没有动一下眼珠子。
易柔静坐下给胡爱玲把脉,气血亏空,掀开被子看,裤裆位置不少血,丁安敏和夏星辰吓得后退了几步。
“安敏,去做些肉粥来。”易柔静遣了丁安敏和夏星辰回去,自己留下了。
胡爱玲的眼睛终于动了动,看向一旁的易柔静,笑了笑,神情比哭还难看,“你说我怎么那么傻呢。”
“为了他,我所有吃的苦都不说,当畜生一样干活,好不容易有孩子了,告诉他听,他惊得脸都僵了,又笑又抓头发的,我瞧得出来他没有很高兴。”
“婆婆不相信,我跟她说让赤脚大夫看过了,不然明日去医院检查看看,她说浪费钱,怀上了就怀上了,当谁没怀过孩子,就我金贵要去医院。”
“我格外小心的,就怕摔着碰着,明明房门口没有东西的,可我再出来的时候却多了一抹油,狠狠摔了一跤,那么贵重的东西摸地上,平时都舍不得我多吃一口。”胡爱玲絮絮叨叨,可却再没有一滴眼泪下来。
“男人的心真狠啊,孩子没了,媳妇也不需要了,他明明知道,还帮着清理了痕迹,他妈说是我自己摔的,他也不肯替我说一句,这个婚其实早该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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