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子言盯着墨肆年,眼底是明显的敌意。
白锦瑟有些无奈,云子言明显只是担心她。
她生怕云子言在墨肆年面前,说什么不该说的,她赶紧开口解释:“云院长!墨先生得知我出车祸,特意过来看看我!”
说罢,她又跟墨肆年解释:“云院长知道我出了车祸,走了个后门,让我提前做了个详细检查!”
墨肆年听到这话,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子言,声音不冷不热:“那就谢谢云院长了!”
云子言向来温文尔雅的神色,变得有些阴沉:“锦瑟是被白琳琳的车祸所牵扯!”
墨肆年似乎也察觉到什么,他往前一步,下意识的将白锦瑟挡住:“是吗?那这也这跟云院长没关系吧!云院长只要负责救死扶伤就可以了!”
云子言有些脸色难看:“墨肆年,我就算是有八只手,也赶不上有些人兴风作浪,不断地制造伤患!”
墨肆年挑了挑眉,神情冷漠的不像个人:“是吗?既然这样,估计全都死了,也就用不着你救死扶伤了!”
云子言神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:“墨肆年,你这是承认。。。。。。”
白锦瑟立马打断云子言的话:“云院长!”
她是真不希望,云子言和墨肆年因为没有证据的事情,闹得不可开交!
云子言一怔,猛地看向白锦瑟,见她眉头皱的厉害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神情阴郁的盯着墨肆年:“那墨先生的想法,可有点极端了,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!”
墨肆年反唇相讥:“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想法,也没看过心理医生,依然活得好好地!”
云子言讽刺的笑了笑:“但愿墨先生以后也能毫无心理负担,继续活得这么好!”
墨肆年冷哼了一声,一点也不把云子言这些小把戏看在眼里:“我没有做亏心事,自然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!”
白锦瑟见这俩人针锋相对,她赶紧阻止云子言继续开口。
她说:“云院长,我先回家,有事电话联系!”
云子言抿了抿唇,欲言又止,最终,还是没有再针对墨肆年:“那你路上小心点,我就不送你了!”
白锦瑟点了点头,赶紧拉着林夕,转身就走。
墨肆年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云子言,云子言不卑不亢,目光犀利的直视着他。
墨肆年轻哼了一声,转身跟上白锦瑟。
到了停车场,林夕自己开车离开。
白锦瑟的车被送去修了,她也没矫情,上了墨肆年的车。
车子离开医院,白锦瑟想到云子言的那些话,到底是忍不住,开口道:“墨总,你怎么会知道我出车祸了?”
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,她没说,墨肆年居然知道了,那就只能是他先注意到了白琳琳的车祸,这才发现,自己牵扯其中。
墨肆年神情有些沉:“赵炎告诉我的!”
白锦瑟盯着墨肆年的侧脸,追根问底:“赵助理是怎么知道的?”
墨肆年察觉到白锦瑟意不在此,他俊脸紧绷:“白锦瑟,你到底想问什么?”
白锦瑟听到他这声音,勇气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,一下子就没了。
她抿了抿唇,声音闷闷的:“没什么!”
墨肆年有些诧异,他都做好准备,把那三个人的事情,跟白锦瑟摊牌了,却没想到,白锦瑟又退缩了。
红灯了,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白锦瑟。
看到她额头的纱布,他就想到自己之前在手术室门口,那前所未有的,后悔莫及的蠢样儿,心里立马有些不自在。
他清了清嗓子:“你的额头受伤了?医生怎么说?”
白锦瑟看了他一眼:“嗯,不怎么严重,就是擦破了一点,轻微脑震荡,没什么大事儿!”
墨肆年嗯了一声,没有再说什么。
白锦瑟这次退缩了,再没有开口问什么。
可是,云子言的那些话,还是翻来覆去的在她脑子里盘旋。
回到北苑一号,她进了房间,洗了澡,却一点也没有睡意。
她感觉,自己今晚要是弄不清楚这件事,肯定睡不着。
她下楼喝了一杯水,给自己打打气,打算去找墨肆年问个清楚。
结果,她放下杯子转身,就看见墨肆年站在楼梯口,面无表情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