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就是susan小姐?”魏春林总觉得这身形说不出的熟悉,不太敢掉以轻心,“您也知道我们沈家老爷子身份特殊。。”
话还没说完,耳边就响起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声,听上去,似乎有些嘲讽的意味。
齐悦悦敛眸,压低了声音用英语反问。
“沈家还没资格验证我的真伪。”
“您可以选择让老爷子等死。”
周围一片安静。
封寒唇角缓缓勾起,单手插兜,还故意给一脸懵逼的齐淼淼贴心翻译。
“susan可是您的亲儿子沈寒明亲自请回来的,我想就算二爷就算是再怎么丧心病狂,也不至于花这么大的精力,来至自己爷爷于死地吧”
魏春林震惊,没想到这susan竟然这么直白,脸上也有点挂不住。
“让她进去。”
沈寒明冷冷的看着和封寒姿态亲密的女人,薄唇轻启。
没等魏春林进一步验证齐悦悦的身份,王特助上前一步,态度恭敬的替她打开了病房门。
“您请。”
熟悉的人,不熟悉的态度。
齐悦悦强迫自己忽略翻滚的记忆,带上门直接进入了病房。
刚一进房间,就闻见了一股浓厚的药味。
她垂眸打量着病床上的老人。
沈老爷子虚弱的躺在病床上,身子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架子,面颊凹陷,看上去,全然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。
齐悦悦脸色猛地凝重起来,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。
沈老爷子的病情,似乎比病例上还要更加严重。
她拿钱办事,观察过后,又拉了窗帘,仔细的检查了老人的精神状态和脉搏情况。
屋外,封寒单手插兜,优哉游哉的觑着沈寒明的神情,嘲讽意味十足。
在场的人只有他俩心知肚明,里面的那位到底是谁。
先前被魏春林当棋子瞧不起的齐悦悦,现下摇身一变变成沈寒明都要求着的名医,不免讽刺。
暗潮涌动之际,门被打开。
“怎么样,老爷子术后存活的几率是多少?”魏春林心都悬在为了半空中,生怕齐悦悦带来的是噩耗。
“百分之十。”
齐悦悦语气笃定,丝毫不带犹豫,“不做手术,老爷子最起码还能活个一年,其中的风险你们自己做决定。”
“十?”魏春林的声音刺耳,“你不是号称这方面的专家吗!怎么可能只有百分之十的几率!”
她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人的伪装给扯开,看看到底是不是沈寒明找来随便糊弄的。
“我是医生,不是上帝。”齐悦悦翻白眼,仗着身份的伪装,懒散的单手插兜,嘲讽了一句:“你们家属自己做决定,如果确定了冒着风险,告知我手术时间就可以。”
魏春林紧绷着脸,眼底带着慌乱和怒意,“怎么可能呢!之前不是说了老爷子只是中期吗?”
她无法想象老爷子离世之后,沈家被沈寒明攥在手里,会陷入到什么地步。
光是先前她设计车祸那一出,就足以让沈寒明撕破脸。
更何况,现在齐淼淼还没上位成功,她手里根本没有任何要挟沈寒明的底牌。
齐悦悦摘了手套,似不经意间把手腕的玉佩给带了出来。
齐淼淼视线一直追随在她身上,骤然间看到玉佩,脸色一下子惨白,腾的站了起来。
她视线紧紧追随着齐悦悦,灼热的视线让人不能忽视。
齐悦悦整了整包带,循着视线低头看到玉佩,不着痕迹的把玉佩塞进衣服里,轻描淡写的挪开视线。
余光却一直瞥着齐淼淼的表情。
“行了,沈夫人,您也不必为难susan小姐。”封寒看够了豪门的破防戏码,护犊子姿态直接揽紧了齐悦悦的肩膀,“您还是和二爷拿拿主意,确定好了,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。”
魏春林心乱如麻,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,差点站不住。
齐悦悦欣赏着她脸上的惊恐,内心忽然涌上报复的快感,对着沈寒明微微点头,算是问好。
旋即,跟着封寒就径直往外走。
第一次交锋,齐淼淼见到玉佩的表情就已经经不住试探,她直觉这其中这其中肯定有问题。
可惜封寒还要上班,她不能留着星星一个人在酒店,还要再次拜访一下当年照顾奶奶的阿姨,进一步的了解情况。
刚出了医院,打算直接打车回酒店接星星,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在眼前缓缓停下。
车窗摇下,露出男人紧绷的侧脸弧度。
“上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