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完奏折,回到寝宫。
女皇陛下要沐浴更衣,扶苍贴身伺候着,以前纯情得像无知少年,再加上常年无情无欲的训练,他尚能保持坐怀不乱。
然而如今已通晓七情六欲,更是深切地体会到了爱情滋味,面对美玉在前,若还说坐怀不乱,只有两种可能——要么喜欢是假的,要么身体有问题。
可是很显然,感情是真的,扶苍的身体也没问题。
所以可想而知,伺候沐浴的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有多折磨人。
扶苍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心静气,然而眼前的风景和萦绕在鼻翼的清香之气,却每每让他心猿意马。
一张俊美雅致的脸上泛起的红晕,也不知道是被热气蒸的还是其他原因导致,不过神态看起来还算正常。
沐浴之后更衣,纤细玲珑的身躯包裹在宽松柔软的寝袍之下,楚青凰慵懒地勾着他的脖子:“朕累了,抱朕回宫。”
扶苍从命,一路把他从浴殿抱至寝宫,努力地做到眼观鼻鼻观心,耗尽所有自制力维持着翩翩君子的风度。
斜倚在床头,楚青凰语气闲适:“方才朕说什么来着?今晚要抽得你皮开肉绽,自己去找根鞭子过来。”
扶苍温温顺顺地地凑了过去,乖乖巧巧地一亲芳泽:“主子刚沐浴,身上干净着呢,清香扑鼻,沾了血腥可不好。”
“你这是公然抗旨?”
“属下不敢。”扶苍低头认错,“主子还是换一种惩罚方式吧,见血了不美,影响主子心情。”
“是吗?”楚青凰挑眉,“既然如此,就自觉一点,自己脱了衣服到床上趴下,朕好好惩罚惩罚你。”
扶苍脸上红晕刚褪去,这会儿又染了一层热度:“是。”
不过比起之前脸色爆红的反应,这一次到底是坦荡了一些。
把身上衣服脱下,整整齐齐叠了放在一边,扶苍克制着脸上的热度,极力维持镇定从容的表情,在床上趴了下来。
身躯修长柔韧,线条流畅,隐隐还能看见几道褪了颜色的痕迹,不太明显——至少并不影响这副身躯整体的观赏性。
男子本该阳刚,身体线条结实流畅最重要,皮肤太白,没有一丝瑕疵,反而会减弱几分阳刚之气。
楚青凰伸出手指,从他的颈项往下轻划,一路划过脊背:“这副体魄堪称完美,要腰有腰,要臀有臀,臀上有肉,肉还结实……”
原本还能保持镇定的扶苍,只觉得在这一句句调戏的言语之下,气氛不自觉地变得旖旎撩人。
扶苍两只手臂交叠着,把他埋进手臂,安安静静的一个字都不说。
实则心头正在默念着:“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;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……”
楚青凰嘴角轻轻抽着,手指划过某人腰部,轻轻拧起腰侧那一块肉,力道不大,却霎时惹得某人一个激灵:“主子……”
“嗯?”楚青凰有意逗他,“痒?”
扶苍抿唇:“不……不是。”
“那怎么了?”
扶苍忍了忍,终于忍不住示弱:“眼下正值隆冬,主子一定不忍心属下再去冲冷水澡的。”
楚青凰心头一软,淡淡一笑:“你不是说你看了书?”
“还没成亲,属下不敢冒犯主子。”扶苍是个知礼守礼的好孩子,声音还软软的,特别好听,“属下可以忍,忍不住就去冲冷水,属下身体强壮,冲了冷水也不会染上风寒——”
“行了,朕认输。”楚青凰打断了他的话。“果然放你出去一段时间,这性子变得比以前狡猾了许多,都会拐弯抹角地让朕心疼了。”
扶苍凑过来,主动亲了亲她:“因为主子心疼我,不然就算我心机再狡猾,在主子面前也不起作用。”
楚青凰想了想:“其实朕倒也并不是非得刻板地死守着礼节,没名没分的想侍寝也不是不可以,大不了明天就给你一个名分……”
扶苍摇头:“夫妻之间的事情很美好,必须在名正言顺的前提一下发生,没成亲之前,属下不敢冒犯主子。”
楚青凰摸了摸他的头,跟摸小狗一样:“真乖。”
扶苍自己穿好了寝衣,侧身躺下,把楚青凰揽在怀里:“属下自制力其实很弱,所以主子以后不要再撩拨我了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楚青凰驳回他的话,“那是朕的乐趣所在,你敢剥夺朕的乐趣,该当何罪?”
扶苍默默抬头:“属下以后要是冒犯主子,主子会不会生气?”
楚青凰道:“视情节严重程度而定,该生气就会生气。”
她的回答滴水不漏。
扶苍默了默,好半晌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