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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凰没说话,她压根懒得说。
今日的阵仗已是分明,楚天阔、秦国舅、镇北王,还有皇后一党的数位大臣联起手来围攻她——借着谣言的由头,趁势打压她这段时间越来越嚣张的气焰。
嗯,嚣张的气焰。
姑且也这么说吧,反正这本来就是诸位大臣们心里最真实的想法,长公主的气焰越来越嚣张,再不打压,只怕真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。
所以跟他们浪费唇舌毫无意义,由着他们发泄口水好了。
“荣王。”皇帝陛下转头看向荣王,“你说一说。”
荣王恭敬地回道:“长公主殿下这段时间攒了不少功绩,国库多了白银六百万皆是长公主殿下的功劳,区区一次生辰宴倒也花不了多少银子,跟长公主殿下的功绩相比,不算什么。”
言下之意很明白,这些都是长公主自己挣来的,受之无愧。
顿了顿,荣王又沉吟道:“至于东陵贡礼……都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长公主殿下是个女子,偶尔失诺一次也没什么。作为心胸宽广的臣子,我们应该多看看长公主殿下的优点,包容微不足道的失误,否则难免让人心寒,长公主殿下以后还如何为皇上做事?”
如何为皇上做事?
在场的大臣们巴不得长公主就此隐居,从此再也不要掺和朝堂之事!
只要她能做到安分守己,那么不管她以后脾气如何暴戾,不管她后院要弄进多少男宠,他们都绝不再多言一句。
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,一个公主掺合进来干什么?
区区一个女儿身,还当真想撼动社稷不成?
皇帝转头看向楚玄弈:“玄弈,你觉得呢?”
楚玄弈回答得言简意赅:“长公主殿下功大于过,臣心悦诚服。”
“功是功,过是过,如何混为一谈?!”秦国舅冷道,“长公主殿下当初可是立下了军令状,皇上也曾有言,若长公主殿下做不到自己所承诺的事情——”
“秦国舅。”楚青凰不疾不徐地开口,声音淡漠如雪,“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眼下距离七月还有三日呢。”
秦国舅声音卡了卡,随即开口:“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是,三日之内被便会兑现承诺?”
楚青凰漫不经心地点头:“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若兑现不了呢?”
他这般咄咄逼人的口气让皇帝不悦,荣王也皱眉:“秦国舅如此咄咄相逼,是被皇城内的流言吓到了?”
秦国舅不满:“荣王这是什么意思?东陵乃是强国,轻易不可招惹,长公主殿下许诺之事本就荒唐,难不成我们都要跟着自欺欺人?”
楚青凰语气闲适:“这样吧。本宫跟秦国舅打个赌。”
秦国舅脸色不虞:“长公主要赌什么?”
“以三日为限,赌东陵使臣的到来。”楚青凰目光冷冷扫过眼前这些一伙的大臣,“若三日之内东陵使臣没有如约抵达,那么本宫交出银甲军兵权,剥去长公主头衔,从此闭门不出,再也不管朝堂之事。”
皇帝脸色一变:“青凰!”
大臣们闻言却是齐齐一震,彼此交换着深意的目光。
只要楚青凰交出大权,从此不再干涉朝廷之事,这储君之位非宣王殿下莫属,其他人还有谁会是他的对手?
只要顺利成为太子,外面谣言漫天又何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