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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好像已经解决了一切。”军营外,四位俊美无双的公子坐在马上,听着军营里传出来的震天声响,表情皆是叹服。
“不愧是我家美丽无双、倾国倾城、人见人爱的长公主殿下。”红羽真心地夸赞,“十万人的兵马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收服了,让我们英雄无用武之地。”
齐陵道:“皇族御林军也起了一点作用。”
“主要还是我家殿下厉害。”红羽坚持这一点,“你没听见军营里传出来的参拜声?慷慨激昂,振奋人心,完全不是被逼无奈的语气。”
楚陵川语气温润:“这样的结果本就在预料之中。”
话音落下,三双眼睛齐刷刷转到他的脸上。
齐陵问道:“楚公子为什么这么笃定?”
楚陵川道:“原因有三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第一,银甲军虽然由凌安成掌权二十余年,但除了当年西齐内乱护驾有功之外,这些年各国之间少有战争,凌安成近二十年没有去过战场,将军想要收拢军心,让将士服服帖帖,靠的是军功政绩,不是利益。”楚陵川道,“况且凌安成也给不了所有将士他们想要的利益,他只能收服最器重的几位将领心腹,让他们死心塌地,如果殿下拿最高阶将领立威,震慑军心根本不难。”
沈重锦点头:“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第二,凌安成提拔自己的心腹,重用跟凌家有姻亲关系的应东礼,前后左右四位将军皆以自己家族利益为先,这样的将领其实并不得人心,殿下只需晓以利害,唤起军中兵士保家卫国,自然轻而易举就能瓦解他们对凌安成的忠心。”楚陵川语气平静,“况且银甲军中将士因为年纪问题,每隔两年就要换一批新血,银甲军在凌安成手里二十余年,不代表银甲军将士也跟了他这么久。”
甚至就在年前,银甲军中刚入了一批年轻血液,那些年轻的军人一腔热血只为效忠皇帝,保家卫国,对凌安成哪有那么多死心踏地的忠心
一个不曾上战场的将军,在他们心中跟教头其实没什么区别,只是奉皇帝旨意管理军队,负责军中每日例行操练而已。
三人若有所思,缓缓点头。
镇守天子脚下的军队和常守边关的军队,心态上确实不太一样。
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”楚陵川淡淡一笑,“军中将士以本事服人,殿下一有圣谕,二有兵符,三有本领,四有魄力……收服银甲军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么?”
确实如此。
三人纷纷点头。
“所以,”红羽拧眉,“我们急匆匆地赶来,就是为了见证殿下威武霸气?”
“也不是。”楚陵川缓缓摇头,“任何事情都有万一,我们只是为了防止万一而已。”
“不过军营重地,好像也不是我们这样的身份能进得去的。”沈重锦抬头看向军营入口处,重重岗哨,守卫森严,绝不可能让闲杂人等随意出入,“就算想进去亲眼看看殿下霸气的英姿,好像也有些困难。”
楚陵川闲适地调转马头:“我们只是侍君,侍君就该守侍君的本分,不能轻易越了规矩。”
齐陵和沈重锦面面相觑,侍君就该守侍君的本分?
方才是谁说马车太慢,主动让人给他们准备了快马的?而且为了不惹人注意,还特地让他们先坐着马车抵达外城,远离人来人往的主城长街,才让他们各自换了快马。
“楚公子真是个好人。”红羽驱马向前,跟楚陵川并驾齐驱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楚陵川转头看他一眼:“红羽,我记得之前听你说起过,令尊大人擅长占星卜卦、预测未来之术。”
啊?
红羽一懵:“我有说过吗?”
“说过。”楚陵川神色无比淡定,“在下想知道的是,你有没有继承令尊这样的本事?”
红羽双手握着缰绳,目视前方,思索着该怎么说:“我资质比较愚钝,用我爹的话来说,就是出生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被挤坏了脑袋,怎能如此愚笨,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,所以楚公子这个问题……实在让我汗颜。”
楚陵川明白了,极有风度地颔首:“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红羽大人有大量,“其实我很佩服楚公子,年纪轻轻就能替楚叔叔走南闯北,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,实在是天生奇才,让人羡慕又佩服。”
楚陵川沉吟片刻:“你进长公主府多久了?”
红羽道:“没多久。”
“几位侍君之中属你年纪最小。”楚陵川道,“天生愚钝,朽木不可雕也,令尊居然还敢让你一个人千里迢迢来到西齐,并被当初暴戾嗜血的公主买进府里做侍君,令尊是担心你死得不够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