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的拳头和脚挨在身上,冼澜心紧咬牙关,强忍着没有掉下一滴泪。
这么多年,她为冼家流的泪够多了。
她依旧记得,八岁那年他们强行闯入霸占了整个冼家。
明明享受着她本该拥有的荣华富贵,却像是个施舍者一般让她扫地洗衣做饭。
用尽所有恶毒的语言辱骂她。
寒冬腊月让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雪地里罚站。
让她钻进排气管道用煤气熏。
将她一人大晚上丢在有狼出没的树林……
她侥幸不死。
所以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!
等到那些人打累了,冼司才命令人将伤痕累累的冼澜心锁在了仓库间。
仓库间没有窗户。
冼澜心艰难地起身,熟练地从堆着一堆杂物的架子上找到纱布和跌打损伤的药膏。m。zX。
敷在伤口上时,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跌坐在了地上,她倚着墙将头埋在臂弯,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。
四周黑暗且寂静无声,让人无形中感觉一种难以言状的孤独幽冷。
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出太阳了吧!
她想着,但脑海中却慢慢浮现出了那只鸭的脸。
她甚至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,就让他帮忙做这样的事。
或许他现在正在忙着搬家逃走。
或许今晚注定是一场空。
她将赌注放在而一个陌生人身上,这本来就是很可笑的事情。
可她,又有什么办法?
她没钱没人,就连生路都被冼家赌死了,她只能孤注一掷,哪怕结局悲壮。
……
早上十点,冼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停满了冼家别墅门前的一条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