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翁书院。
后院。
梅放夕抬起磨好的剑,眯着一只眼瞧了瞧剑刃。
“其实,我这三脚猫的功夫……我就不明白你叫我去砍西山满山的桃花,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?”
花满庭放下了手中的一卷书,笑道:
“正是因为你就一手三脚猫的功夫才需要将剑磨得更锋利一些。”
“不然……老夫担心你这破剑根本就斩不了那梅花!”
梅放夕取了一块布,擦拭着剑身,对花满庭这话不以为意。
“你没有回答我那问题。”
花满庭沉吟片刻,笑眯眯说了一句:
“当年你在京都时候,可是某些人的老师啊。”
梅放夕一惊,他在京都时候弟子颇多,但花满庭这话的意思,肯定不是说的那些寻常弟子!
能够去西山的人,会有谁?
他忽的想起了一个人来,满眼的难以置信:“这……不可能!”
花满庭又笑道:
“那你就当我不喜西山的那些桃花吧!”
梅放夕眉梢一扬,将剑“锵”的一声插入了剑鞘中:
“昨日,老夫已去见过了刘酌。”
“刘酌说钟离府,根本就没有对李辰安动手之意!”
“这有佐证!”
“如果钟离府要杀李辰安,神卫军当已暗中调至西山!”
“但神卫军依旧在南山,根本就没有动过!”
“而你所怀疑的那人,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!”
“我倒是觉得……”
梅放夕眉间一蹙,疑惑的看着花满庭,说道:“你说,会不会是樊桃花改变了主意,或者说她真正要杀的是那个皇长子?”
“你说皇长子是卢皇后与宁景荣所生,但这事毕竟是个秘事。”
“太常寺所掌管的皇室金册中,恐怕有这位皇长子的名字。”
“所以你说的皇长子的那身份……朝中的官员不会信,宁国的百姓,也难以相信。”
“他依旧是宁国名正言顺的继承者!”
“我就在想,宁国没可能弄出两个皇帝吧?”
“那皇长子和李辰安,必须死一个……死一个才有利于宁国之稳定!”
“死谁?”
“你的判断是樊桃花要李辰死,但我现在却觉得,恐怕是樊桃花要那个皇长子死!”
“你觉得呢?”
花满庭仔细的听着,脸上的笑意并没有消失。
他斟了两杯茶,递了一杯给梅放夕,笑道:
“不管如何,贺西山至西山便会揭晓,不急。”
“你当然不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