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长生观,口气挺大,模样倒是破落得不成样子!
这是李鹤初见长生观的真实想法。
李鹤看着挂在长生观大门正中的那把锈迹斑斑的锁头,冲着小板车上的俩人说道:“别睡了,都醒醒!到了,到了!长生观到了,快点把钥匙掏出来,开门!”
李鹤轻轻拍打了两下棉被。
但是,却无人响应,显然,两人又再次睡熟了过去。
李鹤无奈,只得自己伸手在江告白怀中摸索了一会,找出钥匙,打开长生观的大门。
李鹤推开大门,站在门坎前,随意瞟了瞟这长生观……
实在小的很!
放眼望去,就只有前院和主殿,两个区域,前院有一棵枯柳树,树下有一口水井,还有一些生火做饭的杂物。
大殿里放着几个破损的蒲团,看起来蒲团已经很老旧了,还有一个道祖的石像,石像约有一丈多高,不过这石像的雕功着实不错,道祖的面容显得十分和蔼。
李鹤看着长生观的模样,觉得确实有一些惨不忍睹,不要说跟玄清山比,就是跟自己以往外出公干所呆的地方也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……
不过,李鹤也极为清楚地知道,现在这种情况,他没有一丝选择的余地。
古人有云: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;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。
李鹤只能如此安慰着自己。
李鹤把板车推进了前院之后,又开始四处仔细打量起主殿一番,他发现了石像后面的床铺,床铺是用草垫起来的,加了一层布,想必二人便是以此处为眠。
于是,李鹤二话不说,便将二人从板车上抱下来,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石像后的草铺之上,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醒了二人,而他自己也坐在蒲团上开始调息打坐起来。
江告白与江可可二人睡得十分的沉,想必是昨夜太过于劳累的缘故。
转眼到了正午时分,二人终于醒来。
“江可可,快起来,快快快!今天有大事儿!”江告白一惊醒,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开始不停地拍着江可可的背。
江可可也似乎想起了什么!
正所谓垂死病中惊坐起!
二人迅速下了床铺,又洗漱一番,把车上的木箱子搬下来,放在了道祖的石像之前。
做完这些之后,江告白与江可可也开始学着李鹤的模样,寻了他身边的两个蒲团,一左一右,盘坐下来,有模有样地打坐起来。
打坐对于二人来说,自然是一件枯燥又有些困难的事情,但是为了等待刘大财主的下人,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坐下去。
江告白彷佛对于打坐有些天赋,他坐下身去之后,很快便如老僧入定一般,一动也不动,彷佛真像那么回事。
江可可却是恰恰相反,她一会儿抓挠挠手,一会儿挠挠耳朵,真是个坐不住的主儿。而且,她的脚边上还有球球,这只憨憨。
三人一直盘坐在蒲团上,直到太阳下山,足足三个时辰之久。
然而,让江可可有些灰心的是,她如此费力地表现,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。
江可可望着天边落日的余晖,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道:“煮熟的鸭子飞了!”
江可可突然从蒲团上站了起来,用脚尖踢了踢身下球球,然后挪了几步,蹲到江告白身前。
球球却是并没有什么反应,依然蜷着身子,躺在蒲团边,打着鼾鼾。
“起来做饭啦,江告白!还装什么,太阳都下山了!”江可可使劲摇了摇江告白的身子,大声说道。
“谁……是谁……怎么了?”
江告白浑身一震,猛然睁开眼睛,迅速用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