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,那小日子……可就是有点费牛!”
李丽质贝齿轻咬着下嘴唇,脸蛋更加苍白。
一双小手死死攥着裙摆,声音有些哽咽,“你还恨着我吗?”
可没想到,杨辰却似乎没听见她的话。
只是眉飞色舞,继续滔滔不绝,“对了,您也知道,您刚不辞而别,本侯就把清河公主李敬给扣留在山上了……”
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所以本侯就琢磨着,没事调教调教公主玩!”
“最开始还好,每次看她被本侯气得快吐血,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……”
“却又偏偏拿我没办法的样子,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!”
“谁叫她当时,拿着剑往本侯脖子上架的?本侯爷是那种能吃亏的人?”
却又皱着眉头,无奈苦笑,“可谁知道,渐渐的,她居然不跟我龇牙咧嘴了……”
“就连前两天,我又故意欺负她,敲诈了她五十亩肥沃的封地。结果,她只是红着脸气呼呼瞪着我,也不跳起来骂人了……”
“反倒,还偷偷织了一副羊毛手套,往我面前一丢,说了一句“拿去,把狗爪子冻烂了活该”,就转身回屋了!”
“搞得我特尴尬,感觉人生一下子失去了好多乐趣!”
一时间,李丽质脸蛋苍白再无血色,泪水不停在眼眶打转。
何尝看不出来,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在避重就轻,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?
就连曾经,那份若知己的情分,也没了……
半晌,才又咬了咬牙,音若蚊虫呢喃道,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然而,杨辰却吧嗒一口旱烟袋。
哭丧着脸,满是惆怅一声长叹,“还有就是魏王殿下,哦,就是你那王兄……”
“现在在山脚搞了个魏王研究所,长期住下了!隔三差五跑到我府上,来混吃混喝,牛肉火锅一顿能吃五碗,喝酒还得喝最好的醉美人……”
“当初我大婚时,他送那点贺礼,都快被他全吃回去了!”
“而且他所有的钱,现在全用到研究经费上去了。已经穷得裤子都快穿不上了,我也不好意思找他要伙食费……”
“让我现在很头疼!”
于是顷刻,李丽质脸色更难看了。
贝齿死死咬着下嘴唇,娇躯不停颤抖着。
那种刻骨铭心的悲伤,让她快要窒息,两行晶莹的泪珠滚落而出。
却终于再忍不住了,一声沙哑怆然嘶喊,“你明知道,我得知你在这里,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见你……”
“不是想听你跟我聊这些!杨辰,你就是一混蛋!”
然而就在这时,接下来的情形,却让她一下子懵了!
只见刹那,这个男人脸色刷地变了,一声歇斯底里呵斥,“那你想听我跟你聊什么?”
一反刚才滔滔不绝的眉飞色舞与云淡风轻,面色瞬间铁青到极致。
再没说话,只是冷冷望着她,目光冷凝得让他感觉从未有过的陌生!
顷刻间,周围气氛急转直下,似乎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一时间,李丽质也再没说话,只感觉心中莫名的慌张,有点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