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祖母,他已经不小了,应该清楚,在这世上不是任何错都可以被原谅,外面天冷了,让他回去吧,我现在不想见他。
”
舒久安语气淡漠,听不出喜怒,但眼底里却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。
陈素以为她心中对舒久珵有怨,怨恨舒久珵为了一个外人给她用这样的药,害的她变成这样。
所以陈素也不再多说什么,以免让她伤心。
舒久安是心里有怨,但并不是因为舒久珵给自己吃了不干净药物,导致她身体变成这样的缘故。
而是,因为舒久珵因自己的愚蠢,害了大将军府,最后也害了他自己。
若是舒久珵没有那么的天真,容易轻信他人;没有那么理所应当的认为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,都会有人帮他摆平;也没有那么的任性,死不悔改。。。。
那么,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,他上一世也不至于会落到那样的地步。
舒久安很清楚舒久珵的性子,她要给舒久珵一个深刻的教训,让舒久珵永远记住今日发生的事情,这样舒久珵才会改。
她不指望舒久珵以后会有多出色,有多厉害,她只希望舒久珵能独当一面,分得清对错,辨得了是非,看得到人心险恶。
陈素没有在说和舒久珵相关的事情,只是让丫鬟出去把舒久安的话转达出去,然后转移话题,和舒久安闲聊了一会儿。
等房里只剩下陈素了之后,舒久安便问起了自己昏迷的这几日,都发生了些什么,重要的是,事情都解决了吗?
陈素摸了摸舒久安的头,“你外祖父和你父亲,在寿宴第二天便押着久珵去宫里和圣上请罪,圣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颇为恼怒,发了好大的火。
”
“不过有摄政王殿下在一旁说情,圣上念在他们主动去请罪,令牌没有被偷走,也没酿成大祸,而久珵也挨了几十板子,所以便只是罚了他们一年的俸禄,让你父亲好好管教久珵。
”
“谋害圣上的这件事也已经被彻查清楚,凡涉案人等,三日后便会处斩于午门之下,届时这件事便会尘埃落定。
”
听到这里,舒久安一直提着的一颗心便落回了原地。
外祖父和父亲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是对的,这事虽然被及时的阻止了,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。
若是瞒了下来,难保不会留下话柄,要是被有心人利用,将这事添油加醋的和圣上说,那必定会给圣上心里留下刺,让圣上生疑。
把这事摊开来说,明明白白的告诉圣上情况,表明自己的态度,等圣上罚过了,那这事才会彻底的过去,日后旁人想拿这事来做文章,也只能是在做无用功。
此时此刻,舒久安才真正的确定,这个祸端被掐断了,她总算是可以彻底的放心了。
“外祖母,李红伊侍女背后的人问出来了吗?”
“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心了,你外祖父和舅舅会去处理的,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养病,可别再为了这些事伤神。
”
刘御医说了,心思过重不利于她养病。
而且,舒久安因为这事受了那么多的苦,怎么还能让她继续担忧这事。
一想到这里,陈素慈爱的目光里便多了些愧疚。
她这般年纪本该无忧无虑的,不该承担这些,也不该去沾染那些阴谋算计。
舒久安注意到了陈素的表情变化,心里多少有些底,她乖巧的应道:“外祖母,我知道了,我会老老实实的养病,不去为别的事情伤神。
”
陈素摸了摸她的脸,笑着点点头,然后一脸严肃的嘱咐道。
“你外祖父和圣上说了,久珵偷令牌是被你三表哥抓住的,寿宴那天你只是来贺寿,哪里也没去过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当日的事情,陈素和赵宏阔都从赵明威、叶心、春琴哪儿弄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