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毕竟,再来几次,结果都是一样,赢得都是穆清朗他们,而东邵国只会输得更加难看而已。
闻言,毛卓立还想继续说什么,但却被穆清岐给堵了回去,
“朕知道,贵国是很想见识大景的摄政王、以及将士们的厉害之处,但从刚才的比试中,想必各位是清楚的见识到了,就不要在浪费时间了。
”
“贵国的三位勇士可伤势不轻,需要好好修养,你们不在意,但朕可不行,贵国要想比试可以,等他们的伤势养好了再说。
”
“大景圣上,吾国的勇士还有很多。。。。”
毛卓立想说,可以参与比试的不只是那六个人,还有很多,他们可以派别人去。
但话还没说完,就被穆清岐给打断了,“毛大人,这愿赌服输,那顶凤冠可是你们给的彩头,不知贵国准备什么时候履行承诺呢?”
话题转的太快,让毛卓立有些愣了一下,而这话题显然也不是他乐意听的,于是他支吾着,不愿意回答,想要敷衍过去。
“这。。。。”
见他不愿意回答,穆清岐拿起方才立下的字据,语气平淡的问道:“这白纸黑字写着的,东邵国莫不是想要食言而肥?”
穆清岐的语气和表情虽然平静,可却有一种压迫感,让毛卓立觉得头皮有些发麻,心里也慌得很。
“呃。。。这。。。吾国没有这个意思。。。”
在毛卓立慌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,原和公主起身对穆清岐行了一礼。
“大景圣上,您多虑了,这既已立下字据,那么吾国便不会言而无信。
”
“公主!”听着原和公主的话,毛卓立就不可置信的惊呼了一声,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。
因为情绪过于激动,毛卓立的声音也就变得有些尖锐刺耳。
但原和公主依旧我行我素,没有搭理毛卓立,“愿赌服输,东邵国既然输了,那必定是会履行承诺,原和这就修书一封,让父皇派人将那顶凤冠送来!”
说着,原和公主便吩咐宫人去拿来笔墨纸砚,然后就开始写信了,不管毛卓立给他使了多少眼色,她都没有搭理过。
这一天下来,所有人都对东邵国的无耻和脸皮厚都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,所以无论东邵国的人有什么要求,要怎么推脱不愿意履行承诺,他们都不会觉得惊讶。
可没想到原和公主居然就这么干脆的应下,说要履行承诺,这让众人都觉得震惊,简直是难以相信。
穆清岐也被惊到了,他打量着原和公主,也看着原和公主和毛卓立等人的互动,心里很是纳闷,也有很多的疑惑。
定下彩头的事情时,东邵国的其他使臣都不同意,但原和公主同意了。
立下契约的时候,也是如此。
现在愿赌服输的,也还是原和公主。
这原和公主是涉世未深,太过单纯,不懂其中的厉害,也不知道那顶凤冠的价值,还是说她就是个蠢的?
不然,她怎么就干出这样的事情来?
在东邵国那个女子可以参政的国家,她身为皇室公主,怎么可能会分不清这其中的利与弊呢?
而且毛卓立等人一直都在劝说她,可她就是和他们反着干。
这原和公主是有什么毛病吗,还是说她有什么阴谋?
穆清岐当皇帝这么多年,对于这样不合逻辑,不合常理的事情,总是会下意识的去阴谋论。
虽然这原和公主看着真的像是涉世未深,很是单纯的样子,但穆清岐还是忍不住去想,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?
难道说原和公主打探到了大景什么机密,想趁着修书回去的时候传回回去,方才都是他们在演戏?
可这样好像也说不通啊,原和公主既然能打探到机密,难道会没有别的办法把消息传递回去?
拿东邵国的珍宝凤冠来当赌注,代价也太大了点,很不划算。
穆清岐思索了一会儿,怎么也想不通,而这时原和公主已经写好信,盖下自己的私人印鉴,让宫人递给他检查。
于是,穆清岐也只得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,看了看原和公主写的信。
这信到没什么问题,就是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,说她一时贪玩把凤冠给当成彩头输给了大景,然后就表达了一下她的愧疚,让东邵国的皇帝把凤冠给送来。。。。
当着这么多年的面,穆清岐也不好逐字逐句的检查,在看清楚了大概内容后,他就让宫人把信递了回去。
不过,他递给了穆清朗一个眼色,示意穆清朗暗中派人把原和公主的信截下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一下,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。
这件事到此也落下了帷幕!
天色渐晚,这白日的宴会也差不多该结束了,该到准备晚宴了。
在从校场散去时,穆清岐又暗中吩咐人去盯着东邵国的这一行人,要将他们在盛京这一段时间的行踪和一举一动都给记录下来,若有什么不对劲的,立马来禀。
到了晚宴时,在众人酒酣耳热,觥筹交错之际,一个让穆清岐猝不及防,但又在预料之中的消息,打破了他高兴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