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玩了几个月后,舒久安和穆清朗来到了那个他们当年十分喜欢的、烟雨朦胧的小镇。
二十多年过去了,这个小镇没什么太大的变化,依旧是他们记忆中的模样,给他们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。
当年他们曾想在这个烟雨朦胧的小镇里住一段时间的,但可惜被事情给耽搁了,让他俩最后只待了一个晚上。
虽然后来舒久安和太后为了安全着想,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,对这里很熟悉,但那时穆清朗并不在她身边,让她觉得很遗憾。
穆清朗登基后的这些年,他们也曾计划过要来这个小镇住一段时间,圆了当年的遗憾,但最后他们的计划都因为各种意外而泡汤。
现如今,他们总算是可以圆满了。
虽然身边多了一个拖油瓶,会时不时的打扰到他们两个,但也没什么总归是自家亲生的闺女,再怎么生气和嫌弃,那也没办法。
只是他们每到一个地方,穆泽乾、穆淮煦、还有穆灏博的信和准备的东西就会如期而至,他们明明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行程。
这让舒久安越来越怀疑,穆望舒从宫里偷溜出来,是他们那芝麻馅汤圆的三儿子,一手促成的。
毕竟这样的事情,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。
他们的几个孩子中,除了穆泽乾外,另外两个都被穆灏博坑过,被卖了还要帮他数钱的那种。
区别在于,穆望舒隔一段时间或是很快就能反应过来,而穆淮煦说不定一直都察觉不到。
想到这里,舒久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,为自己的傻儿子担忧了一把,希望穆泽乾能给他娶一个精明点的王妃,能在身边时刻提点他,以免他往后掉进别人的坑里。
思索间,门外传来了穆望舒的声音,“娘亲,您在做什么,好香啊!”
话音一落,穆望舒便蹿进了厨房,来到舒久安的身边,她一边靠在舒久安的肩头,一边使劲儿的嗅,然后脸上就露出陶醉的表情来。
舒久安被她这馋猫的样子给逗笑了,“是糖醋鲤鱼,你到一边去玩,再一会儿就可以吃了。
”
穆望舒没有动,依旧是没骨头似的赖在舒久安身边。
舒久安见状,也没继续把人往外赶,而是絮絮叨叨的和穆望舒聊起了天。
“这是你爹今日从河里钓来的鲤鱼,味道鲜美,二十多年前我们到这个小镇上时,他吃过一次,就一直惦记着。
”
一来这个小镇,穆清朗就想去当年的那个酒楼吃这道鱼,只可惜二十多年过去了,那家酒楼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在了,所以穆清朗就只能是自己去钓鱼,然后让舒久安做。
“这么多年来我也给他做过很多道糖醋鲤鱼,虽然他都说好吃,但我尝得出来,那味道不如在这里吃到的好,想来是鱼的问题。
”
“这个地方离盛京又很远,若是从这里运鱼回去,必定是劳民伤财,你爹不愿意这么做,所以一直没吃到,现在可算是如愿了,希望这味道和当年一样吧……”
说到这里,舒久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又忍不住笑了出来,穆清朗明明有很多的的办法抓到鱼。
可他却偏偏要拿着一个鱼竿在河边坐着钓,说什么钓鱼也是一种乐趣,吃自己钓到的鱼,那会更美味。
因此,他耗了好几日的功夫去钓鱼,终于在今日上午钓到了一条鲤鱼,也终于让舒久安有了食材可以做鱼。
穆望舒看着舒久安脸上的幸福的笑容,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。
虽然从小到大,她没少亲眼见证父母的感情有多好,但每一次见证到,她都会觉得空气中有种甜甜的味道,美好得能让人甜掉牙,还能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。
她很羡慕父母这么多年来始终如一的感情,也为此感到骄傲自豪。
生在皇家,她曾很多次听到别人说皇家无情,只有权利和斗争,但她的父母用实际证明,皇家是有情的。
每每看到恩爱的父母,她就特别希望自己和未来的夫婿,能像父母一样恩爱如初,对爱情忠诚信任,身边只有彼此,她的三个哥哥也是如此的希望着。
穆泽乾从小就定下了对象,和他们几个到现在都还没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