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程看着她,半晌,笑道,"本宫的太子妃。"
肖锦莺冷哼一声,却不再委屈了。
云程扶她坐到后面的软榻里,问她有没有摔着,摔了哪里,请不请御医来,肖锦莺摇头说没事,云程就不管她了,只沉着脸瞪着段萧,"本宫都对你说了,她是本宫的人,你还偏敢摔?"
段萧道,"摔她的人是太子你。"
云程一噎。"我让你接着!"
段萧道,"肖姑娘即是太子的人,下官哪敢触碰?自是不敢冒犯的。"
云程气闷。
肖锦莺却是看着段萧坦荡、无畏、从容不惊的样子微微惊奇,这就是如宁一颗芳心失落的男人?这就是她大哥说的那什么危险的人?肖锦莺摸摸下巴,从头到脚又把段萧看一遍,末了,她评价,硬骨头,不过,这种硬骨头别人喜欢啃,她却不喜欢的,她收回视线,躺进了云程的怀里。
云程看她一眼,将她揽住。
这一动作出,段萧就兴味地眯了眯眸,这一刻云程所展出现的温柔完全颠覆了他以前的形象。太子府有很多女人,但没有女主人,太子妃一位始终是空悬的,而太子也不是一个能为女人守身如玉的人,他玩过的女人,据说,有如过江之卿,在段萧看来,这样的云程是不懂爱的,心中更没有所爱,可现在,他却怀疑了。
段萧看看温千叶,温千叶却没看他。
段萧看看薛凌之,看看吕止言,看看薛少阳,再看看吕如宁,似乎这几个人都太子与这位肖姑娘之间的亲密举动习以为常,所以,这位肖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?
姓肖,又能在京城这般为所欲为的,只有四大京贵中的肖太师府了。
段萧微微勾唇。
云程把玩着肖锦莺的手指,收敛起了所有阴鸷与变态。
薛少阳站起身走了。
温千叶也站起身,走了。
吕如宁看一眼肖锦莺,轻叹一口气,也走了。
薛凌之看着那一对窝在软榻里玩着彼此手指的男女,拉着段萧,也走了,等船舫一空,肖锦莺就拍开云程的手,坐起来,冲他怒道,"你刚摔我!"
云程抱住她,"我那是要吓段萧的。"
肖锦莺不听他解释,拂开他的手就要起身,云程哪可能会放?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见她了,当然是想多相处一会儿,见她要走,立马拉住,"莺儿。"
肖锦莺撇嘴,"我要去楼下玩。"
云程气闷,她就一天到晚只知道玩儿!他将她拽下来,捆在怀里,"等以后入了太子府,你想怎么玩儿都行,现在,陪我坐一会儿。"
肖锦莺哼道,"你那太子府里有那么多女人,就没一个陪你坐的?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陪你睡的?所以,你找不到一个陪你坐的人了?"
云程脸一冷,"我不喜欢你说这话。"
肖锦莺冷笑,"我也不喜欢你说一套做一套,嘴上说喜欢我,夜夜却与别的女人笙歌。"
云程瞪她,"我是正常男人。"说罢,顿顿,又道,"你那顽固老爹不让你与我来往,你就不与我来往,你那么狠心,又管我跟谁睡,别以为我不知道,那老太师就是想让你嫁给云苏,哼!"
说到这件事,云程也来了火,一把将肖锦莺推出怀抱,站起身。
肖锦莺道,"你怪我?不是你自己惹的骚气太多,我爹能排斥你吗?你活该。"
云程扭身,眼中冒火,"你闭嘴。"
肖锦莺却不闭嘴,啧啧地说个没完,云程气火冲天,脑壳炸疼,所以说,他为什么会想要见这个女人,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女人,不会讨他欢心,不会婉转承欢,更不会为了他跟家族翻脸,她一心一意想的都是她肖家人。那他呢?云程每每想到这个,心都会坠入黑暗。
可难得见她一次,若不是这次春宴河的邀请是薛家发的,那老顽固绝对不会放她出来,云程吸吸气,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肖锦莺的身边。
肖锦莺看着他,"云程。"
云程瞥她一眼,"做什么?"
肖锦莺道,"你睡了那么多女人,有想过睡我吗?"
云程浑身一震,顷刻间眯起锐眼,可下一秒,他眼前一花,那锦缎华服在女子纤细的手间飘落而飞,丝带被扯,粉色柔软的里衣顿现。云程眼中泛红,一把拢住她的衣服,怒喝,"肖锦莺!"
肖锦莺蹙眉,"别那么大声喊我,我听得见。"
云程咬牙切齿,粗鲁地捡起那腰带,给她将衣服绑好,绑好后他冷冷警告,"你敢再脱试试!"
肖锦莺做势又要脱。
云程慌忙按住她的手,气息微喘,"别。"
肖锦莺失落地道,"你果然是不想睡我的。"
云程深深吸口气,看着目下那雪白的颈项,他咽咽喉咙,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睡她,就是因为太想太想了,想到他自己夜夜自蔚,最后实在是控制不住了,他才睡了别的女人,当那些女人一躺在他的身下,他就想到了她,而一想到是她躺在他的身下,他如何不兴奋?如此这般,久而久之,他也习惯了,从此也戒不掉了,除非她真的能嫁给他,夜夜陪他,不然,他只能这般下去。